第20章 畫皮女子(上)(第2/3 頁)
也即是——
這些女子的父輩也無從查起。
也即是——
這些女子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話,什麼都代表不了。
唯一能代表的就是,她們帶走了那些錢財,鋪面,田地。
但是——
你查不到她們。
恍惚,徐有功腦子裡冒出來蒲州案時,百姓人人惶恐說“鬧鬼”,“貓妖”,當時只道這些是傳聞,不想查到頭來,真鬧出些個女鬼……
若再掛鉤上他們相傳的姑子……武后……二聖……
徐有功想不下去,或者說——
不敢想下去了!
……
就在徐有功呼吸急促時,低低的腳步聲從遠到近,直到最近時,他本能下意識握緊了佩劍——
下一個轉角,寒光一閃!
“大人?!是下官啊!”
天不知何時黑的,主薄臉黑,露白牙舉雙手,姿勢配合劍光,有些瘮人。
徐有功沒放下劍問他為何在這,主薄笑得就更瘮人,嘴快咧到耳根去,“實在是……下官家裡有老有小……那……夫人脾氣格外好,晚了,就要鎖門。”
徐有功才收劍入鞘,道:“那再回個話,你就可以走。”
主薄連忙點頭:“大人您問!”
徐有功掃眼賬冊,“半年到一年內,你可見過這七位戶籍女子。”
鬼不鬼,聖不聖的,徐有功從亂糟糟的圍棋網思緒中,殺出條血路來——
“這些女子,是誰錄入!”
十六年前查不到,難道半年前,三月前的成婚記錄,還查不到嗎?
再有這些戶籍人也是要在主薄面前逐一過審。
除非壓根沒有來人,那就誰負責,抓誰!
哪想到的是,主薄沉思了會兒道:“大人,下官真記不住,如今,您知道的,洛陽要改神都了,汝川多少商賈進入,每天太多——”
徐有功的劍徹底摁在了他脖頸,“是麼,反正軍令狀到了是死,拉個墊背。”
寒光藉著月光折射在主薄眼裡,徐有功那張臉寡淡時威懾力就很足,濃眉蹙起,殺伐更是濃烈。
誰能不怕不要命的人啊!
主薄終於慌了神,忙道:“有!有印象的!下官記得,那好像是個人牙婆子帶來的,她,她買通了關係來的……嗯,那女人略胖,說那些女子都是草市買的……當時檢查了,是完璧之身,她們又大約能講出來前朝的事,家裡父輩都能對應上,確確實實都是良戶……下官也意外,就給過了……大人,下,下官告退!別說是下官說的啊!下官也沒分到所有錢!”
一點點挪開劍的指控範圍內,說完這話,主薄要跑。
徐有功的劍挑了他後脖子衣領,把他勾住。
“站住,所以,這些個女人,你都見過?”
徐有功的眼中光澤比劍芒還要寒光流轉,這根本不可能!
主薄沒想過一介文官清流,怎麼劍這麼穩!他一動不敢動,都快哭了,“是見過啊,大人,下官不見到人,怎麼記錄啊……大人您放了下官吧……下官只是個記錄的啊……”
徐有功卻還有最後一問:“本官再問你,兩件事,一,本官在蒲州還未曾接到燒燬的令,你是誰給的令。二——”
徐有功的冷劍朝著他脖子邊一橫,“員外郎……的戶籍……可曾失竊過。”
徐有功早早想過這點,沒道理對方可以精準找到家中獨子的員外以及四方地方的員外,並且非獨子的員外,幾乎都是半年內,家中發生各種意外,災禍,又或疾病,最後絕戶。
“這這這……”主薄握住錢的手一僵,“這兩件事……跟案件有關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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