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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困了，他就把我揹回去了。&rdo;

鈕度動作一頓，重複一遍：&ldo;他揹你回家？&rdo;

司零&ldo;啊&rdo;一聲，算是答應。接著她覺得他眼神不太對了：&ldo;男朋友？&rdo;

&ldo;不是，就是……朋友。&rdo;遲疑的時間裡，司零在想，要是那傢伙知道她這樣輕描淡寫地稱他為朋友，他一定很生氣。

她與費勵是不分你我、緊密無間的袍澤情誼，她可以把命交給他，沒了他，等於斬斷她一條臂膀。

可這猶豫落到鈕度眼裡，就不太正常了。昨晚在巷子裡，他認出費勵了，他的聲音還頗有辨識度。他可沒忘記費勵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

鈕度：&ldo;知道了。&rdo;

司零：&ldo;你知道什麼了？&rdo;

他不再理她，專心刮鬍子。

趕上早餐時間的尾巴，餐廳裡剩的不多。她跟他一起吃過很多次早餐，但總覺得這次不一樣。

&ldo;吃完我帶你去買衣服。&rdo;司零說。

鈕度：&ldo;為什麼？&rdo;

&ldo;你總不能這幾天都穿這件吧？&rdo;

鈕度慢慢抬頭看她：&ldo;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在北京再待幾天？&rdo;

&ldo;那你要去哪裡？&rdo;她迫切地看著他，似乎怕他馬上要走。

鈕度立馬沒了脾氣：&ldo;回香港，看看媽媽。&rdo;

每次他念&ldo;媽媽&rdo;，她總覺得他像個沒長大的男孩。他一定很愛他媽媽。

&ldo;哦，&rdo;司零拿叉子亂戳麵包，&ldo;什麼時候走？&rdo;

&ldo;明天。&rdo;他答得乾脆利落，沒一點不捨。

&ldo;可是我還有一週多才開學呢。&rdo;且這次朱蕙子也去，她得和她商量時間。

鈕度本來想說&ldo;關我什麼事&rdo;，還是作罷：&ldo;你可以到香港待幾天，阿星會很高興見你。&rdo;

&ldo;算了，不打擾你們一家相聚。&rdo;那塊麵包快被司零戳得不成樣子了。

他們真像一對鬧脾氣的小情侶。

司零說：&ldo;吃完飯，你先送我回趟家。&rdo;

&ldo;幹嘛？&rdo;

&ldo;化妝嘛。&rdo;

鈕度抬頭，她連口紅都沒上，看著氣色是有些差。他微訝：&ldo;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注意形象了？&rdo;

&ldo;……&rdo;還不是為了你。

吃完早餐，退房，然後送她回家化妝，之後逛街。

陪鈕度買衣服，簡直是看一場他的時裝秀。他倒三角的好身材，肌肉健碩，比例完美，進一家店引一片店員圍觀。

對於著裝，鈕度相當比司零講究，他挑挑揀揀，她卻覺得他穿什麼都好看。

她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之後他們到咖啡店小憩，碰見了同樣來逛街的朱蕙子和肖瀚。

看著相當熟絡的兩人，鈕度問了句：&ldo;他們昨天才認識的吧？&rdo;

司零悄悄告訴他：&ldo;阿瀚是我好閨蜜，他不喜歡女生。&rdo;

兩人買好咖啡過來坐，朱蕙子挑著眉對司零說：&ldo;起得早啊，我還以為下午才能聯絡上你。&rdo;

司零不適應這種有深意的玩笑，嚇得一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