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這是我大閨女(第3/4 頁)
到小姑子家裡把玻璃全砸了,因為那玻璃是用她家的錢裝的。
三姨夫趕到現場,兩個妹妹氣恨難消:「什麼有病,就是裝的,打輕了。」
三姨夫一聲不吭,抱起三姨回了家。又偷偷給妹妹把玻璃鑲上。
老太太在東屋裡惡言惡語地罵媳婦,三姨氣得對三姨夫說:「你聽聽,你媽又在罵我。」
三姨夫哄著三姨:「那是個媽,你說我能怎麼辦。」轉身自己找了倆棉花球,笑著說:「來,我給你把耳朵堵上,咱聽不見。」
三姨夫又回濱城參加整黨,三姨領著三個孩子面對著婆婆和兩個小姑子,日子過得可想而知,常常鬱悶地半夜推開家門往外走。
當時只有八九歲的大妹妹怕她掉到井裡去,只好偷偷跟在後面,家裡睡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弟弟和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妹妹也顧不上了。
沒有城裡的高樓和燈光,農村的月亮格外明亮,好像就掛在頭頂,月光下的村莊像被水洗過一樣乾淨,清亮的小河水波蕩漾。
繞著寂靜的村莊轉一圈,心漸漸安靜下來,兩個人又回家繼續睡覺。
第二天,三舅過來幫忙,聽說大妹妹去山上摟草了,趕緊去接。
遠遠地只看見兩個草垛子在移動,到跟前才看到大妹妹夾在中間,用扁擔挑著兩垛草正奮力前行。
因為人實在太小,遠處看被埋在草堆裡,好像是兩垛草長了腳在走。
三姨的病越來越重,肚子越來越大,已經腹水,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腳。
三姨夫的一個中學同學當時正在縣城裡的衛生系統當領導,給他介紹了一個獸醫,說這人雖是獸醫,治病卻好。
三姨夫也說,啞巴畜生不會說話他都能治好,就他了,於是開始吃這位獸醫開的藥。
等到三姨夫工作調動,要帶著全家回濱城時,三姨的病已經基本好了。獸醫特意製作了一些水丸讓三姨帶著吃。
吃完這些水丸後,三姨就停了藥,再沒犯過病。
三姨記得最後一個藥方有9味藥,但她只記得有生地、熟地,當歸,山庾肉四味,其他的都忘了。
記得有山庾肉還是因為找這味藥當時很費了一番功夫。
在新疆的四姑寫信讓書香的奶奶去新疆住幾天,已經80歲的老太太不顧兒女苦勸,開始了旅程,結果半路上就不行了。
兒女們最後迎回來的是老太太的骨灰。
老太太去世後,三姨夫的大嫂回老家分房子。
兩兄弟官司打到法院,法院判三姨夫補償給自己的大哥幾百塊錢。
三姨說這幾個錢還不夠她這一趟走親戚送禮的?
跟兄弟打官司分產那是你自家的事。
如果回趟老家,不拿著禮物各家走到,那你以後可就臭滿村了,這就是人情世故。
冬去春來,時光流逝。
三姨夫領著全家人回了濱城,成了一家塑膠廠的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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