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顧懷愚開國立朝之後,封都西京,也沒浪費這座宮苑,直接將人接了進去。
亭臺樓閣融入山水自然中,美則美矣,不過蔣悠看著還是小了些,她又不是沒逛過頤和園。同樣是九五之尊,顧懷愚就不如乾隆會花錢。
這是誇他呢。
蔣悠捫心自問。
她穩坐輪椅之上,蓋了一張毛絨絨的豹皮毯子防風,端的是一副清冷嬌貴的姿態,由白芍推著緩緩進了寢宮,宮人夾道跪拜,好不熱鬧。
表面淡定如斯,殊不知內心的嫌棄!
——太醜了!
她兩輩子加起來,沒用過虎皮、豹紋的東西,沒有別的原因,就是配不上她飄飄欲仙的氣質。可白芍非怕風寒入體,傷到她好了七八成的左腿。
「奴婢都是為了夫人好。」
「這豹皮毯子最是暖和。」
「乍暖還寒,這時候可不能著了涼。」
蔣悠眨眨眼,她被綁架了,而且是道德加身體的雙重綁架。
白芍本是玉成先生的侍女,跟著燒火做飯、學習草藥種植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一片丹心向陽開。
蔣悠就是看上了這一點。
特意同先生那兒要了她過來。
哪成想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楞是個老媽子性格,不僅在吃食方面對她強加約束,在保暖方面也更勝一籌。
春捂秋凍,她捂!
只是這審美,怕是以後有的教!
「夫人,陛下為何不來?」白芍屏退寢宮裡的其他宮人,悄聲問道。
秦桑苑是皇家宮苑不假,可為什麼不住皇宮住宮苑?
蔣悠隨手抓了一塊酥餅,不管餅渣碎了一毯子。喝粥吃素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今天開始她就是鈕祜祿·悠。
「誒呀,夫人!」
白芍揪著一張臉,嬌俏地跺了跺腳。
「嗯嗯,他忙。」
蔣悠哪裡知道顧懷愚做了什麼,她都快忘記那人的模樣了,總之男人慣用的話術準沒錯——「他忙」。
電視劇演得多了,不代表是真的。
能統一八國,建立擎朝的男人,豈是庸人?若是整日裡圍著後宮女人轉來轉去,顧懷愚大機率是個昏君。
但他貌似不符合昏君的要求。
蔣悠對著銅鏡仔細打量著自己這張臉,她這麼好看,沒道理還是處女啊?
換句話說,如果她這張臉都不受寵,要麼原主十惡不赦,要麼陛下是個性冷淡。
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
反正不是她!
蔣悠戳戳自己的臉,心悅得很。這吹彈可破的肌膚,清秀絕俗的容貌,完美詮釋出什麼叫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烏黑的秀髮盤在頭頂,白嫩小巧的耳際上穿著珍珠,在她一顰一笑之間,黯然失色。
「我可太好看了。」
饒是她自己,都忍不住咽口水。
蔣悠彷彿化身拿斯索斯,愛上了鏡子中的自己。她一根根拔掉頭上的金釵,卸下圓潤的珍珠耳環,準備小憩一會兒。
習慣了午休,這會兒還有點困。
手撐著輪椅慢慢站起,才剛挨著床邊,白芍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
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她打探出的訊息真不少,活活拉扯出一連串的諜報,不懂的地方全都能背下來。厲害了,我的芍。
「陛下頒布了一系列的法例條文,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
「還計劃修直道、修長塹。夫人,什麼是長塹?」
蔣悠稍加思索,腦海中彷彿有了對照,莫名將顧懷愚同秦始皇串聯起來,不同世界的千古一帝,結局應該不會相同吧。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