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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盧忝並沒有動,只依舊站在原地,眼神一刻不離地黏在他身上,如同附骨之疽。
眼看著江遺雪越走越近,他也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臂,聲音輕緩,似乎怕嚇到他,說:「來,到孤這裡來……」
江遺雪一瞬間幾欲作嘔,強忍心中的惡寒,抬起雙眸直直地看向湛盧忝渾濁又粘膩的眼神,指著周圍的人問:「他們也要在這?」
聞言,湛盧忝終於分出了一絲眼神,隨意看了看守在屋內的幾個護衛,聲音故作低柔,似乎還帶著一分哄勸,說道:「只把他們當木頭便好,並不會打擾我們。」
「我不要,」江遺雪直接搖頭拒絕,冷聲說:「我好歹也是一國王卿,如今雖來服侍王上,卻又不能受此之辱。」
湛盧忝有些猶豫,想了想說:「你哥哥還曾是世子,如今不也……」
「他是他,我是我,」江遺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瘦削蒼老的面容,笑著說:「王上若是喜歡他,還用他來換我做什麼?」
「好好好,」他語氣中的一絲驕縱極大地滿足了湛盧忝心中暴漲的貪慾,可思忖了幾息,他卻另問道:「那亓徽世子,可曾對你做過什麼?」
江遺雪神態自若,道:「她一心征伐,念及定周情誼,對我施以援手,又以禮相待,並未做什麼。」
「好、好!」湛盧忝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才朝屋內的護衛揮了揮手:「都出去,滾出去,滾遠點!」
然那護衛倒是衷心,看了看江遺雪,皺眉對湛盧忝道:「王上——」
又來!
見自己的命令接二連三的被反駁,湛盧忝也不耐煩起來,面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朝那個說話的人砍去一刀,大罵道:「孤現在說話都不好使了嗎?!」
登時,那利刃瞬間劃開了對方的手臂,玄色的衣料被血洇透,顯現出大片深跡,鮮血也順著指尖滴落在地。
一時間,還想再勸的眾人登時心下慼慼,不敢再置喙什麼,紛紛稱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
隨著木門開闔,屋內聲音驟熄,只剩下江遺雪及湛盧忝二人。
江遺雪一直平緩的的心跳終於漸漸加快了起來。
他暗自捏緊了指縫間淬了劇毒的刀片,手心微微有些發涼。
「來……」見人終於走盡,湛盧忝也放鬆下來,神色怔忪更顯痴迷,可卻始終並未主動上前,反而一心想要他主動靠近自己,盯著他的臉不斷喃喃:「過來……」
江遺雪笑了笑,依舊腳步未動,反而眉目輕蹙,似有愁容,哀聲問:「若是我跟了王上,王上可能向我保證不將我送給他人?」
聞言,湛盧忝笑了笑,曉得他是被今日之事嚇到了,保證似的說:「孤以一國以換之,自然不會輕易再將你送出去,畢竟不是誰都似那個亓徽世子般,一心只有打打殺殺,對爾如此姿容都甘做聖人。」
江遺雪眼裡露出一絲感激,說:「有王上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夜定當好好侍奉王上。」
言罷,他便輕輕伸手放在腰間,一點點地抽開了自己的衣帶。
像是開到最熱烈的花被折入懷中,衣帶落地,江遺雪又伸手慢慢脫下了自己的外袍。
雖則見對方仍有裡衣,尚未露出一絲肌膚,但湛盧忝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口乾舌燥,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的動作,直到對方抓住脫下的外袍,兜頭朝他仍了過來。
湛盧忝的視線霎時被一片微透的青色覆蓋,一股冷香從七竅竄入了體內,渾身的血止不住地開始沸騰,正將他想將衣物取下的時候,卻聽到一個低啞的聲音輕輕說道:「王上,我來了。」
他心中激盪,伸出的手一時間猶疑了。
湛盧忝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