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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站起來!招呼牛得子入座,滿滿地斟上酒,恭恭敬敬地捧到牛得子手裡,說:“親家公,請喝酒,喝酒:……”
一杯酒下肚後,朱富貴說:“親家公,既然你肯幫忙,我就跟你實說吧:這幾天我天天喝悶酒,為啥?你知道,我家老大老二都只生一個女兒,眼看我朱家要絕了根。現在老三有了這條
根,但他已做了你家的上門女婿。唉!我是後悔莫及啊!親家公你積積德吧,這老三的兒子就讓姓朱吧!”牛得子挾了顆花生米正要往嘴裡送,一聽朱富貴說出叫他讓姓,猶如晴天響了個霹
靂,震得他手裡的筷子連同花生米一起掉落在地。他目瞪口果,坐在那兒半晌說不出話來;兩隻眼睛直瞪著朱富貴,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他站起來氣沖沖地說:“好你個親家公,虧你說得出
口,別的事情我都依你,要我讓姓,除非日頭從西出!”
朱富貴幾杯悶酒落肚,已有七八分醉意,聽牛得子的話講得這麼絕,好不氣惱!他猛地把酒杯往地下一擲,只聽“啪”一聲,杯破酒濺,濺得牛得子滿褲腳都是,牛得子哪能忍得下這口
氣,跳著腳破口大罵起來。朱富貴也不相讓。於是,兩親家對著臉,瞪著眼,對罵起來。爭吵聲驚動了朱小三和牛巧兒。小兩口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們能說啥呢?結果這場官司一直打到大
隊口大隊幹部怎麼說也說不通,怎麼勸也勸不停,最後只得想了個折衷的辦怯:一根暫時有名無姓登記在大隊戶口冊上.可是兩親家從此成了兩冤家,斷絕了一切往來。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五年過去了。全國人口普查工作開始,公社人口普查小組派了個小青年小李,來到牛家莊負責人口普查登記工作。牛得子聽這訊息,暗暗盤算起來,他想:小李是公
社派來的,對情況不熟悉,我何不乘此機會去給一根報上姓,只要外孫的姓名上了人口普查名冊,你朱富貴就是反對也白搭,這叫:先下手為強。他主意一定,就急急忙忙趕到大隊辦公室,
滿臉堆笑地對小李說:“李同志,幫個忙,把我外孫的姓名抄上戶口冊吧!”網首發
小李翻開戶口冊一看,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他推託說:“大伯,你來得真不巧,今天大隊幹部去公社開會了.你那外孫怎麼會沒姓,得問問他們再說吧!”牛得子來氣了,他放開嗓門大
聲說:“家有主,國有王,我是一家之主,家長報戶口,這道理就是到天邊也講得通,憑啥還要問別人!”小李一聽此話也蠻有道理,他想:反正一根總得有個姓。於是,小李就拔出鋼筆在
一根的名字前端端正正地寫上了一個“牛”字。牛得子親眼見小李落下牛字,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滿意地走了。
牛得子前腳出,朱富貴後腳就進了門。他見牛得子搶先報了姓,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大罵小李不該自作主張,把姓亂上。小李被他罵急了,就把事情經過向朱富貴解釋一遍。誰知
朱富貴不聽猶可,一聽此話,真好比火上澆油,他一跳八丈高,怒氣衝衝地叫道:“好啊!他是一家之主,我是什麼?兒子是我親生的。小李,你給我兒子開張證明,與他女兒離婚,我不信
朱家就生不出兒子。”說完,就死皮活賴地逼著小李開證明。小李沒想到事態竟擴大到如此地步,他陪著笑臉說:“朱大伯,別生氣,有話好商量。”朱富貴說話蠻幹脆:“有什麼好商量的?要商量,你先把我孫子的姓改過來。”小李被逼得無法可想,只得又拔出鋼筆,在牛字上加了兩條腿,變成了“朱”字。朱富貴見小李改了姓,轉怒為喜,樂滋滋地回家去了。
牛得子聽到這訊息,好似五雷擊頂口他奔到大隊辦公室,一見小李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苦苦哀求:叫小李同志,我牛家只有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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