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街小巷赤腳醫,小村大難討債客(第2/5 頁)
並不富裕,能送來這樣一份吃食,八成也還是看在屋子的主人,黃老醫的面子上。
“有勞了,若無你相救,夜裡山林間還不知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在下姓楚,字山河,還未知曉你的姓名。”項稷含笑相對,以楚代項,用了自己新生後取的‘字’,不曾透露真名,抱起缺了一角的湯碗,將那小餅捏碎放入其中一混,便吞嚥起來,奔波數日,他也腹中飢餓,正是趕上了時候。
“村裡人都叫我阿德,積善行德的德,至於名,嘿嘿,老父當年拖家來到此村時亡於流寇之手,一直未取,宗族與家譜難知,家母希望我做個德行兼備的人,便阿德阿德的叫到了現在。”阿德望著他進食,不由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別過頭去,目光卻又一次忍不住落在了長刀上,忍不住道“你是練武的嗎,我也很嚮往江湖,可惜吃不飽、穿不暖,始終不得入門,當初一個路過鎮子的師傅,還曾誇過我根骨不錯呢,若是得高人傳授···”
嘀嘀咕咕的,到了後面他自己聲音也小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一口氣,自顧自側坐在那裡了。
普天之下,地方多少宗派,多少世家,又有幾個平民百姓能夠得到傳承?不要說被壟斷的‘神通序列’,就是武學也無比難得,就是有些門路的富貴人家,小一些的官宦子弟,也只有舉孝廉或走關係之後才能夠有進入地方乃至皇家書院修習的資格,但傳承也不是立即可以得到,需要經過諸多稽核和考察,各種考驗下來,才能夠拜入門下,擇優傳授。
當然,這是針對普通百姓與寒門的子弟,真正的大戶弟子則不需要這麼多考驗,另有門路。
而文武並舉一直是光武大帝立下的規矩,想要緩解壟斷的局面,可惜少年人歷來血氣方剛,哪有幾個坐得住的?故而習武的才是大多數,但吃食藥浴卻是一大難題。
“這怕是動了學武的念頭,與我一般大的年紀,只因吃不飽穿不暖而不得入門,委實可惜。”
項稷心中一嘆,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懂的,看出了阿德的心思。
以他入門的武者眼光看來,阿德雖瘦削,但渾身筋骨打熬不曾落下,只是進補不足反而虧損了身子,這才遲遲不得入門,只需改善一段時日便可好轉。
雖然他練的是刀,但武道已入門,最基礎的拳腳刀劍功夫還是能演練一二的,教上一手也無妨,權當是回報他‘安全入村’。
“若是有心,我指點你一兩手粗淺功夫也無妨。”說著,項稷按住刀柄,將木碗放到了一旁,徑直來到了樹下。
望著那口帶著血汙、甚至有些豁口的環刀,阿德忍不住問“你為什麼總是揹著刀不撒手?連睡覺吃飯也不放下,昨夜我給伱換衣裳時也拽不下來。”
“因為窗外有狗。”項稷摸了摸胸前的劍傷,目光微微陰沉。
阿德有些糊塗了“背刀與狗有什麼關係?”
“正是,我背刀與你有什麼關係?”項稷理所當然的笑了笑,一手指向身旁空地,不再多言。
阿德聞言笑了,領會到了什麼,也不再說話,徑直走到了旁邊,聚精會神的觀看起來。
吸~
呼~
項稷定下心神,腳步挪移分踏左右,整個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甚至若有若無,好似一顆古松立在那裡,伴隨著呼吸的加深愈發挺拔沉穩,腳都站不穩,還練什麼功,只有腳站穩了,肉身才不是無根浮萍,力量才能夠通達全身的每一寸角落,這便是最基本的站樁。
阿德跟著照做,以往一些彆扭不通之處也由此對照了出來,呼吸也由紊亂轉向有序起伏,功底很紮實。
引導著雙臂在胸前划動如撥水,項稷呼吸更加綿長,下一刻,他震拳,整個人四肢竟同時擠壓向內,猛地縮成一團,像是被擠壓的彈簧一般又猛地舒展,四肢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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