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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滿身的傷,就這殘次品相,你周妄真肯拱手把勐拉讓給我?」
「是。」周妄語調平靜,卻格外堅定。
「呵──」周珍扯了扯嘴角要笑,卻因為嘴角的破皮,難看的憋了回去,「看不出來啊十七弟,英雄難過美人關。」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要我放過她也不是不行,不過……」他刻意頓住,戲謔地盯著周妄。
「你還想要什麼?」周妄平靜回視。
周珍半天沒有回答,臉上似笑非笑,眸中透著惡劣的意味。
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以往周珍每次想對我做什麼,就是這副表情,邪惡中帶著淫慾。
念頭剛起,那令人惡寒的眼神就落在我的身上。
周珍唇角動了動,我頃刻間意識到他要說什麼,這一連串的驚懼讓我無法保持冷靜,開口想要岔開。
「八弟。」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商突然走到兩人中間,沉穩的聲線打斷了周珍的得寸進尺。
「十七弟已經做了退讓,你做哥哥的,不要太過分,」
「大哥!你就只會向著他!」周珍皺緊眉頭,惱怒地指著我。
「不就是個低賤的肉骨柴,我就睡怎麼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他餘下的話音,周珍捂著臉偏在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周公的手還沒放下,灰白的眉須都在抖動,「看來早上是教訓得輕了。」
又一腳踹在周珍肩膀,他往側面撞撞歪斜,又連忙跪正。
「你也是翅膀硬了,無法無天,不知尊長愛幼,你要是想做供香壇,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這是密宗修行中五大壇的一種。
壇主坐在禮盤上敲馨,前方的供香壇由壇主血親的人骨製成,外面刷上生漆,裡頭的壇灰,也是取四肢髕骨燒制而成。
代表壇主向佛祖敬獻骨血,拋棄外物,滿腔虔誠。
周公的兒子那麼多,隨便挑選一個當祭品再尋常不過,他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周珍的臉色當即就嚇青了,他膝行兩步跪在周公面前,嘴唇哆嗦著。
「爸,是我頭腦發昏,不懂事。我都聽大哥的,你們說怎樣就怎樣。」
他嘴上表現得害怕順從,低頭時,在周公看不見的地方,眼裡飛快掠過一抹陰狠。
撐著地面的手指逐漸攥緊,周珍明顯就是不服。
我心知肚明也不能怎樣,在這間佛堂裡,我才是連個物件都比不上,最沒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爸,八弟和十七弟年紀還輕,一時糊塗,他們已經知錯了,您也消消氣。」周商扶著周公過去坐下,溫言細語地安撫了幾句。
周公的臉色依舊嚴肅,但總算沒剛才那麼可怕,「你這些弟弟,要是都有你這麼省心就好了。」
哪怕是在氣頭上,面對周商時,周公的語氣和眼神截然不同。
這時他像一個真正的老父親,欣慰的看著自己最優秀的兒子。
「爸您別操心,交給我來。」周商又吩咐下人,「去重新泡壺茶來。」
在他的安撫下,周公面色緩和,不再多說。
周商回過身來,目光落在兩個弟弟身上,嘆了口氣,「都起來吧。」
「既然今天罰也罰了,罵也罵了,那就乾脆一次把話說開,兄弟之間別留著那麼多新仇舊恨。」
「都聽大哥的。」周妄沒什麼情緒,周珍咬緊牙關。
「好,那就這樣,勐拉從現在開始歸八弟管轄,十七弟不能再插手。同時,八弟你也不能再找十七弟的麻煩。」
周商頓了頓,面有深地看了我一眼,「更不能再打洛小姐的主意,你們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