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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祺楓急忙否認:「沒、沒有,咱那個賭約不是還有兩年多呢!」
張修明並不意外,這個答案他早已料到,雙祺社的生意如日中天,這個不可能的賭約會不會變成可能,他已經無法判斷了,江祺楓又怎會中途放棄。
到底是他的不甘心……兩個徒弟,一個都不願留在他麾下啊。
江祺楓眼看他面露滄桑、眼中多了幾分失望,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什麼懼怕緊張都忘了,上前兩步挽住了他另一隻手臂,回想著前些天溫祺玉勸他的話,試探般張口說道:
「師父,我有我的野心和追求,我不能留在曲闌社延續您的輝煌,但有朝一日我和祺玉出息了,絕不會忘記是您給了我們這一切。」
張修明恍惚了一陣,他著實沒有想到,以江祺楓的性子竟然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他跟溫祺玉搭的這一年裡改變不少啊。
很快張修明又恢復了面沉如水:「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賭約時間一到,你倆到不了我認可的高度,還是得收拾傢伙滾回來。」
兩人面面相覷,卻似乎沒有去年在書房裡那麼緊張了。
或許是已經看到了希望,三年,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溫祺玉反應快,鬼主意一過腦子便又纏上張修明一口一句「師父」了。
「師父,就算是有賭約在身您是我師父,您得教我啊!我還有好些活兒沒學呢——」
張修明面不改色:「找你師哥去。」
溫祺玉張口便道:「師哥也得向您討教啊!」
張修明還沒說話,江祺楓以多年的經驗心裡已經暗叫不好了。
果不其然,張修明一句話便要他欲哭無淚。
「討教是吧?去書房,你倆把《誇住宅》給我演一遍。」
第六十五章 曲闌社真出事了
溫祺玉愣住了,本來是想緩和氣氛,哪曉得師父真會突然抽查?來之前可沒對活兒沒準備,這怎麼演?
江祺楓叫苦不迭,以前他就怕這突襲查作業,沒想到時隔多年還得經歷一次。
換個角度想他似乎又有些寬慰,這是不是說明他跟師父的關係已經在漸漸緩和了?就這麼輕而易舉、這麼莫名其妙的緩和了?
他哪裡明白,人心其實很軟,就怕嘴硬。
想遠了,眼前當務之急是師父抽查。
《誇住宅》是貫口節目,難倒不難,就怕時間長了生疏。
顯然張修明就是抓準了這一點。
眼下三人已經進了書房,桌上牆上陳舊的擺設讓氣氛又嚴肅了幾分。
江祺楓心知自己幾斤幾兩,硬著頭皮演恐怕到半截就記不住詞了,只能靠本能往下說,不如趁早認慫。
「這我好久沒演了……」
話音還沒落下,江祺楓已經被張修明手裡握著的傢伙嚇出了冷汗。溫祺玉更是大腦一片空白,一臉瞠目結舌。
張修明從書櫃裡取出了一把戒尺,握在手中擦拭來兩下,聽見江祺楓這話,皺了眉頭。
「很久沒演?詞兒都忘了?多少年了你還是這麼幾句,告訴我你拿什麼成角兒?就這麼找我討教,是不是我還得照老規矩教你?」
江祺楓低頭受訓沒敢吱聲,他對師父的懼怕大多來源於這個「老規矩」,老規矩即是最傳統的教法——打。
老一輩就信奉這棍棒底下出孝子。
溫祺玉入門的時候張修明已經改了脾氣鮮少動手,再加上他嘴甜會撒嬌,著實吃不到什麼苦頭,自然是沒有江祺楓乖覺。
眼前這情形他也看明白了,頓時替師哥感到不平。「師哥他都好些年沒演這活兒了,這連個考前複習的機會都沒有,也太為難人了吧!」
他說這話是好心,但江祺楓聽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