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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陳莎發了幾個不輕不重的截圖過來,算是印證了他的判斷。
「訊息是有的,至於到底是誰……」話音到這兒只停頓了片刻。
江祺楓不打算隱瞞,也沒什麼必要隱瞞,輕笑了一聲說:「那位唐大藝術家。除了他,還能有誰?」
——
週一,上午十點,城裡又颳起了妖風,吹得人腦殼疼髮際線也疼。
這樣的天氣,又是雙祺社休息的日子,江祺楓和溫祺玉兩人穿著整潔拎著幾個袋子出門去了。
「是這棟嗎?」
「是啊,你不會忘了吧?」
也不是忘了,只是很久沒來,難免陌生,明面上又是這麼尷尬的關係,他怎麼能不忐忑。江祺楓暗想。
「上樓吧,這個時間師父肯定醒了。」說著溫祺玉便從容地要伸手去按門鈴。
江祺楓渾身一震,一聲「慢著!」脫口而出。
溫祺玉應聲停頓,回頭看了看他,只看他眼中難以掩飾的不安神情,還有侷促不安似乎無處安放的手便明白了。
於是溫祺玉嘿嘿一笑,往回走兩步握住了江祺楓的手,拽著他進樓道:「都要到門口了,師哥慫啦?」
別看江祺楓平時在舞臺上穩重得很,甭管出什麼岔子他都能及時圓回來,按他自己說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偏偏這人際上的事兒,他恨不得把自己悶在家裡永遠不操心。
江祺楓心裡好一番掙扎,本來他從小就敬畏師父,後來出了事更是畏懼,前幾天溫祺玉提議找由頭拜訪師父他半推半就答應了,如今人才到門口腸子都悔青了……可也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吧?
「來都來了,走吧。」他硬著頭皮道。
五月不逢年不過節也並非師父生日,要找藉口登門可不容易。
溫祺玉行事荒唐的很,挑的不是什麼好日子,五月十六,當年江祺楓離開的日期。
就為這個,江祺楓已經罵了他一路了。
溫祺玉卻是大大咧咧不往心裡去,擺擺手隨口應付「善始善終嘛……」
善始善終哪有這麼用的!
江祺楓收回神時他那貼心師弟已經按下了門鈴,裡面也傳來了人聲。
「誰啊?」是張修明的聲音;
江祺楓職業病險些犯了,一句「出來瞧」卡在嗓子眼,萬幸轉瞬間便嚥了回去。他懟了懟身邊的溫祺玉,壓低聲音問:「你該不會沒打招呼吧?」
溫祺玉撓撓頭:「這理由實在找不著,總不能真說善始善終吧……反正來了再說唄。」
說罷,他又大聲對裡邊喊道:「師父,是我!」
腳步聲越來越近,江祺楓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平時在臺上他一貫使三寸不爛之舌,對上師父只怕是說不出幾句整話。
這兩年經的事多,有時他心裡清明,知道自個兒追求的是實現抱負,絕無欺師滅祖的心思。也有時在罵聲中茫然失措,他選擇的路當真違背綱常嗎?
他更不敢想師父心裡是如何看他。
且不管江祺楓怎麼個胡思亂想,面前的門已經開了。
張修明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有些意外。「稀客,有事?」
溫祺玉搶先一步進了門,一手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一手挽著張修明的胳膊撒嬌:「這麼久沒見您了,沒事兒就不能看看您嗎?您可是我倆師父,都多久沒查過作業了。」
江祺楓聽得心裡發毛,就他師弟這賣乖的本事他恐怕再過三十年也學不會。他只能跟在後面進屋,順道把門帶上。
直到張修明從溫祺玉的「甜言蜜語」中抽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去年來要人還知道說兩句話,今兒直接啞巴了?」
江祺楓心下一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