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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出去抓逃跑姑娘的龜奴一起衝出花樓的。
我們兵分四路在城裡捉拿一個叫綠襟的姑娘。
我離隊的理由十分惡俗——酒喝多了要去解手。
我自嘲著心說將來出本書叫《逃跑三十六計》,寫到此計就叫“尿逸篇”。
自茅房中出來的我反穿著龜奴的衣服,換了雙軟布鞋,伸手將斜髻挪正,掏出懷中藏的一壺烈酒,撒了半壺在肚子上,然後一邊喝一邊一搖三晃地壓低嗓音哼著走調的小曲向不遠處的順風客棧走去:“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個……明日無酒再去買……香憐香憐漂亮的妹妹……”
尋找綠襟的龜奴們從客棧出來與我擦身而過,我面不改色地繼續唱:“……香憐香憐可愛的妹妹……香憐香憐我的香、憐……”
我歪歪斜斜晃進客棧,將空酒瓶子砸在地上大吼一聲:“我要住店!”
店夥計討好地問我要住幾天,我大著舌頭說:“一兩……三……四……很多天!”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他瞪眼問道:“能住幾天?!”
夥計笑著連連道:“能住兩個月!兩個月!還有餘,有餘!”
此時又一撥龜奴從客棧前經過,我扯過夥計的衣領子,大聲問道:“你……說!留……香憐是不是最……最美的姑娘?!”
“是是是!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夥計急忙擠出一個笑容。
我放開他,大笑著道:“算你識貨!本……本公子就在這住……一……一個月!剩下的就給……給你小子買……買酒……”
夥計歡天喜地地給我安排了個上房,還打來了洗澡水。
我七手八腳地將他趕出屋子,一面繼續唱著走調的小曲讚揚香憐的辮子長兩隻眼睛真漂亮,一面將自己裡裡外外洗了個乾乾淨淨。
終於能睡上個安心覺了。
我一直是個很隨性的人,在臨睡前我聽見自己恍恍惚惚說著:“小綠,你安息吧,我會讓你的肉身過得很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2008年5月19日
第六章 暗夜裡的楊過與小龍女
踱啊踱,踱啊踱。
我在順風客棧天字一號房來來回回折磨我新買的靴子。
我在這客棧內窩了三天了,藏花樓的人還沒放棄尋找綠襟。
想是我順手帶出來的首飾太值錢,他們下令嚴查每個去當鋪變賣首飾的女人,真是豬,我帶得最多的不是首飾,是碎銀子。
我這兩日裝失戀洶酒,目的是在“醉”時打聽那件具有歷史性的問題。
畢竟在清醒時你若抓個人來問“現在是什麼朝代”,人家非把你當瘋子看。
但借酒裝瘋就可以理解了,因失戀而洶酒買醉就更容易被原諒。
於是那個樂呵呵的小二這兩日來多次耐心地與拿竹葉青當香精油兌洗澡水的我做了這樣的對話——
“小……小二!你……你說,現在……外頭……丫滴是的……什麼……朝代?”
“當然是大明朝了。”
“不會……是正德……年間吧?正……正德……年間……事最多……”
“正是正德六年。”
小二可以對醉酒的我開一次玩笑,但不可能開二十多次。
我沒有懷疑。
我想店小二或許在心裡會奇怪——這個暗戀花樓姑娘的大男人怎麼一醉了就問現在是什麼朝代?
嘿!管不了那許多,我給了銀子,他就得給服務質量。
店小二樂顛顛地為我整治衣裝張羅吃喝。
我艱難地從貧瘠的記憶中搜尋著有關正德年的某些歷史知識。
嗯,明宗武的年號,也就短短的十五年,倒是滿太平的。
正德八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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