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幹辣椒和白菜一進燒熱的油鍋,廚房裡頓時濃煙滾滾,歐式煙機形同虛設。我被嗆得連打噴嚏,眼淚汪汪地推開窗扇換氣。
菜才出鍋,就聽到大門被人打得一片山響。
我起初沒做理會,等了一會兒門外還是一片嘈雜,屋內卻無人回應,只好自己提著鍋鏟出去開門。
剛把門上的鐵鏈取下,大門從外面“哐”地一聲被人踹開,兩個頭戴消毒面具的的人衝進來,一把推開我直奔廚房。
我踉踉蹌蹌退後幾步,尖叫一聲:“孫嘉遇!”
孫嘉遇聞聲從浴室竄出來。我驚魂未定地指著廚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二話不說,拎起一把椅子就衝了進去。
我急叫:“喂喂,不是……”
話音未落,就見他臊眉耷眼地出來,一路陪著小心,把那兩人一直送出大門。
我好奇地探頭出去,看到門口停著兩輛消防車。
孫嘉遇回來,一屁股坐沙發上抱頭哀嘆,“誰他媽的這麼多事兒啊?一個月兩次火警,房東會把我掃地出門。”
上一次自然是因為彭維維,可憐的鄰居已經被嚇得草木皆兵了。我知道闖了禍,躲在一邊吃吃笑。
他被我笑得惱羞成怒:“還笑?再笑我就把浴衣脫下來。”
他只披著一件浴衣,渾身上下還在滴水,屁股下面一片水印。浴衣帶子馬馬虎虎繫著,看得出來,裡面什麼也沒有。
突然間我面紅耳赤,連忙把臉轉到一邊,真的不敢再笑。這人說得出做得出,我相信。
廚房裡一片狼藉,到處覆蓋著厚厚一層白沫。那盤酸辣白菜是不能吃了,另外一鍋清燉牛肉也受了連累,只好倒掉。
我白流了半天口水,失望至極,不停地埋怨:“你說這些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明沒火他救的什麼火?”
看我一副沮喪的模樣,孫嘉遇反而笑了:“好了,你現在有事做了,打掃廚房吧。”
他也換過衣服,和我一塊兒跪在地上清理現場,兩人奮戰兩個多小時,才把廚房收拾清爽。
我一天沒吃東西,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裡不停地咕嚕作響,最後的動靜實在太大,連孫嘉遇都聽到了。
他背過臉悶笑一陣,奪過我手中的抹布:“甭管了,回頭再說,我們出去吃飯。”
看看錶已經晚上七點,我猶豫:“明天還有課,我該回家了。”
他不容分說,拖起我就往外走:“剛想起一地方,你肯定喜歡。快走,我也要餓瘋了。”
車輪碾在冰凍的雪地上沙沙作響,車一直往奧德薩郊外駛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前車燈的光柱裡,看得到大片飛舞的雪花。
不知為什麼,我有點害怕,老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忍不住問:“咱們去哪兒?”
“拐你去賣。”他面無表情,同時伸出一隻手,冰涼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摸索著。
明知他在開玩笑,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車子停在一座鄉間別墅前。他上前按鈴,大門先開了一條小縫,接著才左右洞開,應門的是一位當地裝束的老婦人。
孫嘉遇擁抱她,老太太則親熱地吻他臉頰,兩人說話語速極快,我一句也沒聽明白。
孫嘉遇回頭招呼我:“趙玫,過來。”
我慢慢走過去,他握住我的手,給老太太介紹:“妮娜,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對我點頭笑笑,帶著我們往屋內走。我注意到她的半邊身體是歪的,一條腿彷彿不聽使喚,走起路來異常艱難,卻努力保持著脊背挺直的姿勢。
我用力捏一捏孫嘉遇的手指。
“切爾諾貝利核洩露。”他用中文輕聲說。
我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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