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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出許多錯覺。
沈昭:“為何不敢睡?”
他們尚在婚後不久,鮮紅色的紗帳未摘,與金絲線纏繞,花錦驀然想起來今日血泊中的那男子,所以她還是如實答了:“他是該死的,這毋庸置疑。”只是她從未見過有人真的死在她眼前,還是以殘忍自刎的方式。
刀刃將他割的皮開肉綻,花錦從沒覺得會這麼漫長。
是她不夠心狠。
花錦雙手攥著被子,臉上流露著茫然不知所措,她為自己的優柔寡斷自責。
沈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若那日是他攪局,他一定會直接要了那男子的性命,可她還策反了那男子,借他人之手捅刀,可見她聰慧靈敏。
只是像她身邊婢女常說的那樣,她尚且年幼,尚存憐憫之心。
花錦覺得腦袋發熱,讓她思考都慢了下來:“真的?”
沈昭輕佻的笑了:“在我看來是很好,不過你我畢竟不是一路人,我的看法於你而言是累贅。”
他的語氣明明很平淡,但花錦聽著,總覺得古怪。
花錦慢吞吞的想,這人還挺記仇。
不過她也沒說錯。沈昭喜歡柳氏那樣的女娘,柳氏美豔動人,連撒潑都恰到好處,他會為了柳氏放她走。
花錦遲鈍片刻才說:“聽說薊州芙蓉閣的酒,十分香甜。”
她已經在胡說八道了,沈昭怕她還是不舒服:“我去叫趙太醫來。”
花錦:“若我能去,就好了。”
沈昭沒聽清,他出去讓安公公傳趙太醫,再折回來時,花錦已經睡著了。
沈昭坐在榻邊,看著她的面頰,昨日他們的爭執彷彿就在耳畔。
花錦:“若今日深陷困局的是祝公子的么弟,殿下還會像現在攔著我這般,攔著自己嗎?”
沈昭:“我說過,做事,要麼不做,要麼便做到不留餘地。”
如果你做的事,註定會把自己搭進去,為何要做?
沈昭沒把話挑明,他自認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指點也好,只是勸誡她別犯了和敬家一樣輕敵的錯誤。
花錦對他的印象也實在不是很好,走時明說:“若我連累了殿下,殿下休了我便是。”
她眼底盡是坦然,對他們這場婚事有著與他如出一轍的滿不在乎。
沈昭看著病弱的花錦,他垂眸,讓那些話消失在耳旁。
他該走了。
沈昭這麼想著,卻依舊沒動,恰巧花錦喃喃著什麼,她面露痛苦之色,又陷入了無盡的夢魘。
沈昭俯身去聽她在說什麼,湊近,只能聽見她顫著聲喊:“阿孃”
沈昭其實是能察覺花錦與過往不同的,他所瞭解的花錦,一直是驕矜自傲的,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父兄都是有本事的人。
再次相見,除了大婚夜她故作蠻橫,與他說往後只能喜歡她一人,此後就是她習以為常的退讓與妥協。
沈昭察覺自己下意識在猜想花錦,他蹙眉,起身離開,趙太醫正頂著眼下的烏青守在門口,他以為是沈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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