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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郡王說如何?」
賢王為難地輕蹙眉頭,半晌輕嘆一聲,上前告罪。
「陛下知臣向來不理政事,只求個閒職富貴平安。只這一次確實事出緊急,臣……不能眼睜睜看著……是以唐突了薛小姐。此事確有臣的過失,皇兄如何處置,臣都無怨言,也願意承擔後果。」
皇帝審視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半晌拂袖而去。
「照你們說的辦吧。」
元吉跟上皇帝,元禮留下來安撫群臣。
魏瀾從偏門進來,看見殿間情景,先是訝了片刻,才過去問元禮。
元禮揀著要緊的說了,魏瀾便不再多問。
只是宮宴上出了這麼大岔子,魏瀾還是逃不開責任,留下跟元禮一起處理爛攤子。
他視線略過彩燈高懸的殿內,與另一側的賢王目光遙遙碰上。
兩人對視一瞬,各自轉開視線。
魏瀾彎了下唇,幾不可見。
第16章 磐心 心心念念一個人,離不開放不下,……
天將明時,魏瀾像心裡長了個晨鐘自己能鳴似的,不消人喚便按時醒了。
他睜眼,回首看一眼睡得正熟的寧晚心,給她掖了掖被子,蓋住暖熱的手臂,自己則放輕動作起身。
寧晚心雖說口上堅持魏瀾去哪兒她去哪兒,實則早上總犯困,到底是年紀小覺多,早晨從被子裡爬出來那個鬧心勁兒看得魏瀾都要犯心疾了。
乾脆早上儘量不驚動她獨自出門。好在端陽節之後,寧晚心心裡的擔心似乎少了些,沒再看不見他就鬧了。
魏瀾輕輕放下床幔遮住燭火的光亮,整理好自己的中衣,隨手開啟衣櫃門想拿一套衣服穿。
櫃門開啟,魏瀾的手停在半空。
「……」
如果不是袖口和領口的青竹暗紋,他都差點沒認出來這堆得一團一團的是自己的衣裳。
抻開一件,魏瀾沉默地看著上面雜亂的褶皺,再偏頭看看他昨夜隨手搭在椅子上的那套衣裳,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鹹福已經等在門外,見魏瀾還在整理領口,自動自發地上前接過手來。
「咦,」鹹福突然怔了一下,揉揉眼睛,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了,「您的衣裳……」怎麼好像是昨天穿的那件。
鹹慶叼著個包子過來,手裡還兜著一個油紙包,裡頭也包著幾個新出爐的包子,隔著紙還覺著燙手。他遞給鹹福,口齒不清道:「白菜肉的,還熱乎呢,你們餓了吃。」
他說完,隱約覺得剛才好像聽見鹹福說到衣裳的事,隨口問了,「大人衣裳怎麼了?」
聞言,魏瀾平靜地看著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鹹慶。」魏瀾突然叫了他一聲。
師父已經很久沒這般溫存地喚他的名字了,一般都是「蠢貨」「餵」「死哪兒去了」,乍一被這麼直接地叫了名字,鹹慶反倒受寵若驚,忙應道:「哎,您什麼事直接吩咐就行啊。」
魏瀾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雜家只是突然不解,當初收你做徒弟有什麼用。」
鹹福「噗」地笑出聲。
果然,論嘴毒,他家大人向來無人能及。
收到鹹慶的眼刀子,鹹福「咳」了一聲,提醒道:「師父前面幾日換下來的衣裳沒洗乾淨?怎麼穿著昨兒個那身就出來了?」
鹹慶費力地嚥下一口餡料飽滿的包子,一拍腦門。
他饒有興致地連比劃帶說:「我這記性,昨兒正給您疊衣裳呢,姑娘瞧見是您的,偏要上手幫忙,我也不好攔著啊……本來想著等她睡了我再進去收拾,沒想到姑娘那麼能折騰,我先睡過去了……」
鹹福,「……你腦子長在頭上當擺設嗎?不會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