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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徐仲九不攔她，也說是應該管。但五少爺怎麼會聽明芝的旁敲側擊，她根本是偷偷跟著徐仲九去的，又如何能明說自己看到了。五少爺也不用特意避開明芝，反正兩人見面的機會原本少。

看明芝悶悶不樂，眼不見為淨，徐仲九不帶她去俱樂部了。他帶她去很多新奇的地方，比如期貨交易所，他給她講解期貨交易的原理-只要有頭腦，用一點本錢也能掙大錢。這個明芝信，聰明人能掌握講規則的遊戲。

&ldo;你不是說過自己沒在買賣期貨？&rdo;她記得他說過的。

&ldo;說說逗你高興的。&rdo;徐仲九翻著一本書，抬頭對她一笑，&ldo;要是虧大了我欠了一屁股債，你可得救我。&rdo;

明芝心想這可真是個壞人，明知道她關心他，故意利用她對他的好意欺負她。而且他還冷酷無情地說，&ldo;人的心只有那麼大，想了這個還有那個，不如誰都不想，只有你自己好了才有餘力幫別人。像我，心裡只有我一個，不用今天擔心別人忘了我，明天又怕別人恨我。&rdo;

明芝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是禮義仁信，父母愛護子女，子女孝順父母，兄弟姐妹友愛互助，連對陌生人都要以禮相待，儘可能幫扶一把。

徐仲九點點她的鼻子，&ldo;你信？我不信，我還猜你也不太信。&rdo;

明芝臉慢慢地紅了，囁嚅了一會，沒說出什麼。

她現在知道徐仲九是壞人了，可有許多話也只有跟這個壞人才能說，她想她天性也是壞的，就是沒資本壞而已。她又不是大美人，能夠傾國傾城指使男人為自己做壞事；她也沒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那點錢大概夠請個下人打掃衛生，殺人放火想都別想。

明芝沒問徐仲九如何處理掉那個人，上次他沒告訴她槍戰的對頭去哪兒了，這次也不會跟她說。

&ldo;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你好好做你的大小姐。&rdo;徐仲九振振有辭，&ldo;該讓你知道的我都不會瞞你，你看，我告訴你我不是好人了。&rdo;

明芝：……

該多謝他的坦誠嗎。

&ldo;你老呆在這，大表哥同意？&rdo;明芝算算，自元旦假期後徐仲九經常出現在上海。他是有工作的人，擅離職守不好吧。

&ldo;是縣長有事吩咐我。&rdo;徐仲九看一眼明芝，&ldo;他把他一些不動產轉到你名下了，這些事他抽不出空來做，我就自告奮勇跑個腿。季明芝，你現在正經是個小富婆，不用擔心被人揭穿老底。&rdo;

明芝張著嘴，傻乎乎的。

徐仲九表功道，&ldo;上次你救我的事，我一五一十細細告訴他，他聽了很喜歡，說你看著文靜，該出手時不含糊，將來一定好好給你個交待。後來他安排你來旁聽讀書，還讓我幫忙安頓。&rdo;

明芝更呆了，原來大表哥是重口味，不愛淑女愛動刀動槍的？還有，交待是什麼意思。

&ldo;太太把你上回說的話也和縣長說了。&rdo;徐仲九見她沒反應過來，提醒道，&ldo;就算他身有疾，你也會跟他。他自然不會讓你白跟。&rdo;

明芝這下臉燒得火熱，徐仲九還火上澆油，&ldo;我知道你也是說來哄哄別人開心的，但人就是聽得進愛聽的，有什麼辦法。&rdo;

明芝臉皮再厚，總沒修到徐仲九的程度。她站起來，看了看窗外，&ldo;今天天氣還好，不知道小月有沒有曬東西。過幾天要回去過年，被子什麼的都得曬一曬才好。&rdo;窗外是一汪冬天的陽光，不冷也不暖，&ldo;我不懂這些交易，下回再來請教，今天得早點回去。你不必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