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第1/2 頁)
好似熟透的蜜桃,恍惚中逸散出隱隱甜香,甚是蠱人。
他眼中瞬間雲霧沉沉。
不等她回神,顛簸驟起,驚呼聲聲攪碎。
飄飄搖搖的風箏吹入半空,四周身湧著狂蕩的風,唯一能夠拉扯的那根線卻握在旁人手中,於是只得隨人心意起起伏伏。
風聲漸緊,罪魁禍首反倒成了唯一的依偎。
羊入虎口,顫顫可憐。
直至四更,少女被嚴絲合縫地攏在懷裡,斷斷續續地低泣:“騙,騙子,說好只一次……”
嗓音喑啞,不復清亮。
“是啊”,他笑,薄唇一邊靈巧地撫弄她耳邊那處嬌嫩的軟肉,含混說,“中途不曾停過,自然只算一次。因因這都想不明白麼?”
少女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覷他。
良久,貝齒恨恨咬著下唇,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騙子!”
一整夜,盥室水聲不息。
--------------------
注:“如魚得水,勝蜜糖甜”出自馮夢龍《喻世明言·快嘴李翠蓮記》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ber 1瓶;
如魚似水,勝蜜糖甜(二)
年節裡, 祁晝明本說等街上鋪子開張,熱鬧起來,要帶她出去轉轉, 可不巧初三那日容因身上來了葵水。
許是冬日裡天寒, 受了涼, 先前吃了好些藥調理的身子又發了舊症,腹痛不止。
碧綃拿了手爐來替她捂著小腹, 無濟於事。
後來趕忙請李炳來看,將他開的方子也煎服了, 卻仍舊不起大用。
李炳臨走時, 話裡話外說容因不聽醫囑, 未能堅持服藥,只秋日裡那兩次些微的疼,便自作主張停了。
如今也只能先受著, 再慢慢養。
容因裹在厚實的錦被裡, 尖尖的下頜抵在蓮花紋樣上, 越發顯得面色蒼白, 唇無血色。
她冷汗涔涔,眉心緊擰, 疼得睜不開眼, 實在忍不住,藏在被子裡的手便去摳弄、去捶打, 恨不得那團瘋絞著作痛的肉沒長在自己身上。
碧綃見她難受極了, 恨不能以身相替, 想起來又將崔容萱罵了百十遍。
疼到最後, 容因竟累極昏睡過去。
只是睡不沉, 意識朦朦朧朧, 卻也不像在夢裡,唯一的好處便是身上的疼似乎削減了幾分,讓她多少有些不肯醒。
迷濛中,卻突然有隻溫熱的手撫上她額頭,將她額前打溼的碎髮細緻地捋到而後。
心裡好一番掙扎,容因費力睜開眼,見祁晝明坐在塌邊,垂眸覷著他。
見她醒來,原本陰沉的面色頓時溫柔許多。
“還疼不疼?”
他聲音低而輕,似乎怕稍微大聲些,就會引來她不適。
他身上還穿著大氅。
方才進來時周身團著冷氣,在外間炭盆旁坐了有一會兒才敢進來,生怕將寒氣沾到她身上。
他不問倒還好。
一問,容因滿腹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洩口。
朱唇一抿,再張口,已帶了泣音:“疼,祁晝明,我好疼……”
漂亮的眸子盈了層淺淺的水霧。
眼看就要落淚。
小夫人眼裡盛滿委屈,話音悽哀無助,哭得他心痛欲碎。
撫著她毛絨絨的小腦袋,低聲哄:“因因不哭,我請了觀音堂的程先生給你看診,先忍一忍,說不準程先生看過就好了。可好?”
他話音剛落,容因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而後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傳來:“呵,如今說得倒是客氣。”
方才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