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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快到東院時,他突然便應了。
容因一臉詫異地覷他,不明白他怎麼就改了心意。
直至她從盥室出來,瞧見祁晝明一人躺在榻上,小奶糰子不知所蹤。
“懿哥兒人呢?”
聽見聲音,祁晝明睜開眼。
沐浴過後,少女周身尚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鴉青色長髮緞子似的散在身後,垂落腰間,愈發顯得雪頸修長,肩頭如削。
屋內炭盆燒得滾燙,溫暖如春,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白色中衣,透過那層質地輕柔的料子,還能隱隱窺見瓷秘色的雪膚。
好似剝了殼的荔肉,柔軟又白嫩。
他喉頭滾動了下,斂眉,掩下眼底黑沉的欲色。
“睡了,已送去了暖閣。”
說罷,他忽然長臂一展。
少女小小地驚呼一聲,如一隻輕盈的蝶,落入他懷中。
容因伏在他胸前,想要推拒著起身,卻又怕但凡動彈便會壓到他胸口,一時間只得老老實實待著,面露無措。
“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去。”
他聞言只是愉悅地低笑,胸膛起伏間,一陣酥麻的震顫,又僅隔著薄薄的單衣料子,肌膚相貼的感覺便越發明顯。
少女胸前豐盈的雪軟隨著話音輕輕起伏,似有一簇細密的絨毛在他心頭輕輕搔著。
他忽然壞心地擒住她柔嫩的耳肉。
輕輕噬咬,研磨,將她磨得渾身發軟,像沒了骨頭似的,化成一灘淋漓的水色,乖巧地伏在他胸前。
半晌,見她桃腮已然紅透,像爛熟的櫻桃,這才大發慈悲放過她,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因因難不成是忘了,自然是替你暖床啊。”
外間炭盆裡的銀絲炭燒著,時不時嗶剝作響。
他話音剛落,又傳來一聲輕響。
暖意襲人,哪裡便需要暖什麼床?
偏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都說了不用。”
什麼替她暖床,分明是在耍流氓。
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越發不要臉了。
“那可不成”,男人輕笑,勾起她下頜,“我既應了,因因總不好叫我枉作失信之人,嗯?”
“我,我又不怪你。”迎著那雙暗沉的桃花眸,少女越發羞赧。
其,其實她也不抗拒那檔子事。
只是這人於那事上的做派,與他平日裡為人一般無二,強勢霸道的不行。
偏他體力又遠勝尋常人,如此一來二去……她多少有些吃不消,總想著能避開一次是一次。
話裡推拒的意思並不十分明顯。
他分明已勝券在握,可卻沒乘勝追擊。
反倒眸光瀲瀲,低低誘哄,似蠱惑,又似懇求。
“今夜是除夕夜,因因竟這般不肯同我親近麼?”
“我,我……”,少女囁嚅。
眸光漸軟,心底卻又湧上一絲惱恨,他就是吃定她素來就吃他這一套的。
也忒,忒無恥了些!
她一時不忿,忽然低頭,雪白的貝齒髮狠似的啃上他喉結。
落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嘶”,男人吃痛,氣息漸漸濁重。
輕掐住她下頜,似笑非笑道:“因因難道是屬狗的不成?”
他黑眸沉沉,暗藏危險。
容因這才覺出怕來。
怯怯斂眸:“我,我不是——”
“啊——”
頃刻間,錦被翻騰天旋地轉。
柔軟的身軀如被一座泰山壓了上來,她氣息一滯,小手慌忙抵在他前胸推拒。
幽暗的黑眸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