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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刺蝟,密密麻麻地插了幾十支長箭,血液正從傷口往下滴著,地面上已經溼了一大片。
最重要的是,他的後背正中央位置掛著一副竹簡,應該是掛在那支粗箭上射到上面的。我、鄭綱、歐陽對這東西不是很懂,包爺歪著腦袋在那竹簡上看了看,斷定這東西的工藝正符合當時年代,還確定這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就是當時用過的小篆體。但涉及具體的文字內容,包爺也認不全。
倒是“花瓶”捂著鼻子湊過去,在上面粗略地看了一眼,先是複述道:“匈奴所與我界歐脫外棄地,匈奴非能至也,吾欲有之。”起身她又再通俗不過地解釋說,“這是東胡的頭頭給匈奴冒頓單于寫的信,意思是希望冒頓單于能把東胡和匈奴之間的一塊土地割讓給他們。語氣呢,比較強硬的感覺。”
包爺倒沒因被“花瓶”這丫頭掃了面子而有絲毫不快,相反卻大誇她厲害。
接著“花瓶”的話,包爺道出了一段史料:“東胡是春秋戰國時很牛的北方民族,因為在匈奴也就是胡人的東面而得名,東胡王聽說冒頓殺父自立,就派了使者去匈奴,向冒頓索要頭曼生前的一匹千里馬。冒頓把氏族部落的頭頭都招來開會,各頭頭都表示,這千里馬是匈奴部落的寶馬,堅決不能給。冒頓卻認為沒必要為一匹馬傷了和氣,就給了東胡王。東胡王以為冒頓怕他,沒過多久又派了使者找冒頓索要他的小妾,冒頓再一次招集大夥兒開會,各氏族部落的老大們都很生氣,連老大的媳婦都敢搶,萬一哪天再看上我們的媳婦可咋辦?於是就請求冒頓發兵打東胡,而冒頓卻以沒必要為了一個女的和鄰國動武為由,把小妾送了過去。東胡王這下爽透了,嚐到了甜頭,得寸進尺。本來在匈奴與東胡之間,有一千餘里的地方作為兩族之間的緩衝地帶,平時雙方都不越界駐兵。但前面兩次得逞後,東胡王竟然想侵入這裡。於是就有了方才‘花瓶’讀的那段。冒頓再次開會,大夥兒誰愛開會啊,一來二去更加不動腦了,幾個想討好冒頓的紛紛說,那就給他們吧,反正沒啥用,棄地。冒頓聽後大發雷霆,土地那可是國家的命根子,怎麼可能給他們!把你們的命根子割下來給他們行不行?主張割地的人統統被斬首,然後號令全國兵馬立即出動,進攻東胡。東胡王因為輕視冒頓,對他毫無防備。結果可想而知,東胡大敗。”
也就是說,我們眼前所見就是那副竹簡,我們正在經歷這段離奇詭異的歷史。
包爺的視線又轉到那人的背上,像是要把那竹簡拔下來,但似乎又有些忌憚,只在嘴裡暗罵了一聲:“這幫孫子可真狠,這比挨槍子還疼,還是文明社會好呀!”
鄭綱已經繞著那人轉了幾圈,他站起身說道:“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包爺俯身在那人後背的亂箭上看著,嘴裡唸叨著“哪根都值個萬八千,就算是拍電視劇也不至於動這麼大的成本吧,現在周圍的形勢,怕根本不是我們這幾個凡夫俗子能控制得住的。”
我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安定下來,哪怕是有個人蹦出來欺騙我說:“沒事,這他媽的就是一個夢,醒來就好了!”可顯然不能,我心裡的不安不能指望旁人來給我以慰藉,只能指望自己。為了緩解自己內心如臨大敵的恐懼,我故意以輕鬆調侃的語氣開口問包爺:“包爺,您這麼見多識廣的一個人,可別嚇唬我們,您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吧!”我的有意調侃非但沒起到預期的效果,甚至還適得其反了。包爺精神百倍且滿臉嚴肅地解釋說:“我之前無意看過一些民間人士手抄流傳的匈奴史料,匈奴確實有狼兵存在,那些剽悍的狼身上披著青銅鎧甲。昨晚被號角召喚來圍在我們面前的那群狼,依我看根本就不是現代的東西,那極有可能,不,那一定是兩千年前匈奴時代特有的狼兵,匈奴時代,除了狼兵還有鷹兵……”我們其餘四人都安靜地聽包爺激動地說著,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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