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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我便給你……從此之後你就守著夜羽這個名字活下去吧——而我,不再需要這個名字了。”
這乾渴和焦躁構築的城,沒有一滴水。
“就算他已經化為天邊的星辰,我也要去追他。”
那句話彷彿是個引子。就在我的腳下,整個城市都因此崩潰陷落在颶風中,那些無以用語言描述的高閣宮殿瞬間流沙一般坍塌。歸於彷彿有重量一般的黑暗之中。
代替了那女子悲鳴的,是哭泣一般喚著我醒來的。被封在我身體中的琴。我在臥榻上睜開了眼。發覺自己依舊睡在樂館中,滿口都是藥地苦香。而伶兒這丫頭倦極了蜷睡在我的榻旁。手裡攥著我的被角。
館中地樂伎們彷彿不知道我病了,沒有一個人過來探問。伶兒提及此事總是憤憤的,我便笑,心中想沒人來也好,若是一群人天天湧過來和我說話,我現在口不能言地,反而會覺得苦惱。
月染送過來幾次信籤,跟著一併拿過來地還有新奇的食物和首飾。那些做工精細地果子我一口都吃不下,全給姥送了過去。回信的時候怕她惦念,便沒有說自己病了。
給月染的信裡,我本想寫下讓她多去照看璃光的話,卻猶豫了再三,直至一滴墨跡打在了紙上。我看著那黑色順了紙的紋路暈開,又怔了會兒,方落筆,也只是說了些閒事,又勸她此時城中泥濘,不要跑出來。
雨真的是一直下,似乎在我病的這段時間裡就沒停過,雖然樂館的氣息依舊如春,但我能感覺溼冷的風貼了屋外廊下的水面吹進來,存在屋角散不去。不願枯坐在屋子裡,我披了月染送來的在冬日裡禦寒的絲被坐在臨水的廊下,看著一池被細雨敲碎的潭水,手邊的空茶盞,沉在水中一動不動的錦鯉發呆。風將密雨吹過了垂在廊下的篾簾,冰涼的落在我臉上。我想要去擦時,才發覺自己的手指一直要止住什麼話語一般的壓在乾裂的唇上。
指端的殘紅跟著秋雨一起褪盡了,只是指甲上依然落著淺淺的紋樣。我展開了手,掌心處是一排月牙般的傷口,已經好的幾乎看不到了——這是我一直握拳,被自己的指甲刺出的傷。
那夜的事情淹在深沉的酒意之中,我想不起來,也不想去仔細回憶。但是,有聲音在我心底響著,卻不是那會聒噪的夜羽琴,而像是陰雨方停時屋簷下的水滴,一顆一顆的墜落,從我的身邊遠遠的跳開。
“代師範……”
女孩小心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趕忙抬起手擦臉,然後轉過身去——伶兒跪在迴廊的陰影中,手裡託著一面漆盤,一封素白的籤紙躺在上面。
“請您明日出去的……姥讓我問您,要不要去。”
入手的籤紙上,一行熟悉的字跡。這是一直供養著身為墮天的我,卻從未有過其他要求的鵬公子的請柬。
我點頭,然後將那籤紙收入了袖中,伶兒膝行了幾步,過來替我將滑落到腰際的錦被拉起來掩好,然後就過來坐在我身邊,又過了會兒,索性將頭枕在我肩膀上。
“荀子,你要不是荀子多好……”
我側過頭看著她,丫頭抬了臉望了我一眼,立刻就垂下了頭去:“我是說,如果您不是代師範多好,我就可以當你是姐姐,而不是主子。”
“誰……”我剛要開口,喉嚨中就好像被刀子劃了一般的痛,聲音也嘶啞的幾乎都聽不到,擎了茶盞,我含了一口泡了鮮竹葉和麥冬的水敘敘的嚥了,又抬了手拍了拍伶兒的臉。
“我被人欺凌的時候,心裡恨她們恨的要死。您呢,是不是也恨她們恨的想要……我現在有您護著我,那時候,有人護著您嗎?”
帶著雨水香氣的風暗挑了素紗的垂簾飄入,我靜靜的坐在這如水清澈的香氣中,肩頭上壓著這孩子依附的重量。
有人說,女兒會在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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