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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再度匍匐著後退,我攏了雙手壓在額下:“在下說過,在鵬公子面前只是普通的樂伎,不會以另外的身份越格行事,妄加探查。”
旺族的公子,不該沒有家室,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以,我從未真正的渴望過未來,只是想淺嘗平凡女子被寵溺的感覺……只是這樣而已。
璃光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複雜狂亂的讓我心痛如絞,索性錯開了目光,不去看他。最終,他終於轉過身去,輕聲吩咐道:“你走吧……不要從大門出去,那些守衛在。”
躬身行禮,我退後了幾步,正要從牆上越過,璃光卻又再度喚我。
“荀子。”
回身,我一躬到地,他見我如此,冷笑:“把你手中的珠子留下!”
怔了一刻,我從胸前拉出了帕子,將掌心中已經徹底忘記的硨磲珠子攏在裡面,放在地面上之後,縱身躍出了院牆,一刻不停的向著樂館的方向縱去。
胸口憋悶的快要發瘋。
我又傷了璃光。
不想……但是在嬌弱的皮相之下,身為屬的我是一鋒能破開一切的利刃,抑或是山中越澗跳峽追殺獵物而生的猛獸。只是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卻因為那些本不該與我有牽扯的人們而多出了一份奢望。
在奢望什麼呢,那些能夠被寵溺的念頭,本身就不是屬於我的。身為利刃,雖然自己一再說著不該有什麼妄念,可是終究是被他們的暖意吸引著,從心底長出了血肉。
卻原來,有了血肉是如此痛的事情。
痛的我無法止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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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墜淺秋雨】………
長安城的秋意來的比山中要晚,蕭瑟的秋風吹落了滿樹金桂之後,天上便開始落雨。
我在這段時間裡難得的發起熱來,在夜裡一度燒的全身都燙手,裹緊了被子也還是冷,又幹渴的耐不住,我喚睡在外面的伶兒想要一盞茶,丫頭卻睡的深沉,怎麼都不應聲。無奈之下我只能自己起身,案上的壺裡卻只有清水。我喝了一口後忍了睡下,第二日嗓子便如同被利刃割了一般的痛,啞的發不出聲來。
伎樂們的課業都被停了。姥請了醫女過來為我診脈,又問我有無吃什麼發物,我捏了筆,寫了自己曾吃了胡餅和烈酒,又受了些風頭痛。醫女搖頭,說是我是虛症未愈,又感了風邪,已經有了寒瘧的症狀了,再怎麼調養也得連著幾天發熱。正講著,姥就說聞見一股好大的糊味,跟在她身邊的婢子趕忙去看時,發現伶兒丫頭正愣著走神,一罐柴胡桂枝都糊在了罐底上。那婢子厭她愚笨,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臉上,我皺眉,又不能說話,便揮手攔了她,姥在一旁冷眼看著倔著低頭不語的伶兒,嘆了口氣後轉身便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個乾淨,伶兒一聲不出的跪在我床邊等我責罵。我看她依舊擰著勁,就想起自己如她這般大的時候,經常彆扭著不去吃老師備下的豆飯,也是這般打不過來的樣子,心中就覺得好笑,於是伸手去摸她的頭。丫頭就突然的跪著過來趴在我的膝頭,抱緊了我的腿,流地眼淚溼透了被子。
以後的幾天,一到入夜我便會再度燒起來。伶兒夜夜都坐在榻邊守著我。我只要動下身子,她都會警醒了問我要什麼。
又做夢了,但不是被那些死臉追逐糾纏。而是在一座城中穿行的夢。那城飄渺地如同沙塵煙閣,卻又剔透玲瓏。精妙絕倫,大到無邊無際。我記得自己應該是在找什麼,所以整夜都在那塵埃構築的城中奔跑。而我地身後,也有人在追趕著,我能聽見她悲泣的哭聲。在余光中瞥見她掩在浮光掠影之後的身形。
“退下,蓮迦頻……別讓我恨你……”我說,心底的厭惡和憎恨如同烈焰舔舐,燒的我狂躁不安:“你要地我給不了你!罷了,既然你如此希望得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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