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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臉頰被寒冬的風吹得通紅的喬鬱綿，是一條舊圍巾圍了五六年的喬鬱綿，是一句情話都不會說，卻莫名其妙就要弄哭他的喬鬱綿。

安嘉魚趕忙抬起頭深呼吸，拼命將眼淚忍了回去，還沒容他想出一句帥氣的開場詞，喬鬱綿驀地抱上來，圍巾貼上他的臉，是熟悉的洗衣粉味。

&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覺得你大概想我了，就來看看你。&rdo;喬鬱綿聲音低低的，在他耳邊震動，與他相接觸的面板沒有熱度。

&ldo;也還好吧……&rdo;安嘉魚趕忙搓一搓手，捧住他冰涼的臉。

&ldo;那前幾天是誰在影片裡忍不住讓我聽現場的……&rdo;喬鬱綿說完臉似乎更紅了。

&ldo;這種話也說得出，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rdo;安嘉魚看著他笑彎的眼睛，&ldo;走吧，太冷了。&rdo;

&ldo;等一下。&rdo;

喬鬱綿開啟手機攝像頭，找好角度：&ldo;拍一張合照吧。&rdo;

&ldo;嗯?&rdo;安嘉魚一驚，這人從來就不喜歡拍照。

&ldo;以後，每去一座音樂廳，就拍一張照片打卡。等我工作之後，就會有錢了，可以四處飛，四處看你的演奏會。運氣好得到外派的機會的話，連機票和住處都不用自己花錢。&rdo;喬鬱綿看著鏡頭，&ldo;笑一笑。&rdo;

安嘉魚看到他的指腹按上了快門鍵，於是伸手掰過他的下巴，與他在鏡頭中接了個輕而綿長的吻。

&ldo;拍下來了麼?&rdo;

&ldo;嗯。&rdo;

回到酒店，喬鬱綿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圓形浴缸的實物，入浴劑裡飄著柑橘香氣。

中途安嘉魚推門進來，端著大半杯莓紅色飲品，坐到浴缸邊上。

喬鬱綿湊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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