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李益在宮中待了一天,到酉時,該出宮了。徐濟之是醫生,需要替太后診病,觀察病情,留在宮中無可厚非,但他是外臣,一直呆下去不妥。但又捨不得走,一直拖延,說一會話,望望外面的天色。
馮憑也捨不得讓他走,就說:「一會皇上要來,等皇上來了你再走吧。」
李益覺得這樣可以,便說:「好,那我等皇上來了再去。」
拓拔泓平常酉時就會來,今天不知怎麼的,一直也沒來。李益也就藉故一直磨蹭著,一會陪她說話,一會問她要吃什麼。
那邊,拓拔泓在苑中習射,臉色陰陰的不太好看。今天他出來就一直不太高興,李坤知道他的心思,只要李益一進宮,他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也不跟人說,就只是黑臉,弄的李坤一整天心裡也毛毛躁躁的。這是個祖宗,李坤敢不順著他,李坤讓人在太后宮外面悄悄侯著,見李益出宮了,趕緊來稟報。
結果到酉時,那太監來回話,說李益還沒走。
因為拓拔泓酉時要過去,所以李益見太后,總會在酉時之前離開的,免得冤家路窄,撞上了不好看。拓拔泓今天本來就臉色難看,李坤聽這話急了:「什麼意思,他今天還不打算走了,準備在宮裡住下了?」
那小太監囁喏說:「小人也不知,反正李大人現在還沒出宮去。」
李坤問說:「那徐濟之呢?」
小太監說:「徐濟之還在給太后診病呢。」
李坤有點不安,怕不知道怎麼跟拓拔泓說。
果然,拓拔泓開始問時間了,聽說到了酉時,就說:「讓人去問問,李益還在太后宮中嗎?」
李坤知道他不想跟李益撞上,早就問過了,只好實話實說:「李大人還沒出宮呢。」
他以為拓拔泓要生氣,那知拓拔泓只是皺眉默了半晌,說:「還沒有,那我便再等等吧。」
馮憑跟拓拔泓那邊一直在等拓拔泓來。
也許是潛意識裡,希望彼此相處的時間能夠再長一點,再久一點,甚至是隱隱能一直下去。所以拓拔泓今天這樣的反常,他二人竟然也沒多想。
的確是很反常,拓拔泓從來酉時一過便到,不會有片刻耽誤,時間準的不能再準,今天卻已經整整遲到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後,她終於感覺到有點事情了,就讓人去拓拔泓那邊問:「看看皇上在做什麼。」
太監去了,見到了拓拔泓,天已經黑了,他還在拉弓,瞄著靶子,專注地習射。他眼睛倒是好使,這天色暗的靶子都要看不清了,他卻還在練,而且太監上前的時候,一發羽剪正從弓弦上脫出,直命中靶心,發出「篤」的一聲。
李坤等人在旁邊,太監侍衛都是一臉的倒黴樣子。這夏夜又沒風,天氣又熱,苑中又沒點火把,黑漆漆的,蚊蟲又出來了,盯著人咬,這群侍衛們也很受罪。
拓拔泓汗流浹背,汗水濕了衣服又被風吹乾,一會兒又濕了。整個人心情又熱又燥,背上像是被鹽漬的難受,只是靠耐力在強忍著。那太監也是有眼色的,看到這情景,自然知道不對,但又哪敢多問?只是依著太后吩咐說:「太后問皇上什麼時候過去呢?這麼晚了就別練了。」
拓拔泓忍著天熱和肚子餓,等李益離去,結果到現在,她才來問一句,還問的不鹹不淡,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氣了。拓拔泓心中的煩躁就更甚了。
拓拔泓冷著臉,說:「朕還要再練一會。」
拓拔泓賭上氣了。
他就不信了。
他今天就是不說,就是要看她有沒有自覺。堂堂皇太后,談戀愛談的皇帝都不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今天非要看看她臉皮究竟能厚到什麼程度。
你要耗,我跟你耗,看誰能耗得過誰,大不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