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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吻著她手,笑說:「我只要有你便知足了,別的都不敢想,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隨緣就好。」
馮憑說:「可是我好想要個孩子。想要個小女孩兒,每天可以帶她睡覺,陪她玩,給她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東西。女孩兒好,懂事,跟娘親。男孩兒要讀書要習武,身上擔子重,女孩兒不用擔心那些,有娘疼她就夠了。」
李益說:「可是女孩兒要嫁人的。嫁了人,你就關心不到她了。碰到了壞男人,還要受欺負,傷心流眼淚。我不重男輕女,我只是覺得,這世道,女孩兒活著比男孩兒艱難,生下來容易遭罪受苦。做爹孃的看了心疼,男孩兒能少受些苦。」
馮憑說:「是也是。」
李益說:「先把身上的病治好,其他都不要想。」
馮憑說:「嗯。」
馮憑說:「我愛你。」
李益笑說:「我知道。」
馮憑說:「你不知道。我愛你,要是沒有你,我就活不成了。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要愛你。你一天也不要離開我。」
李益笑說:「好,不離開。」
馮憑說:「你是我一個人的。」
李益說:「好,是你一個人的。」
她的佔有慾,強到李益的心也在隱隱地驚跳。他知道自己是在攀懸崖,而她是崖壁上搖曳綻放的那朵花,吸引著他捨生忘死地冒險,只為了得到那迷人芳華。
說了一會話,馮憑說:「這藥服了也沒什麼反應。」
是有好一會了。
李益說:「不急,好好躺著。」
馮憑說:「嗯。」
能得一刻相伴都是福,李益格外珍惜這樣單獨相處的美好時光,一會親吻她頭髮,一會撫摸她臉蛋,一會愛撫腰肢。
馮憑趴著,閉眼安靜了一會,感到身體的隱秘處有東西在往外湧。起初還只是很少,後來漸漸一股一股,像是個泉眼似的沖湧,很快就感覺身上冰涼涼濕膩膩的。
她有點驚懼不安,從李益身上抬起頭。
李益看出了她表情不對,說:「不舒服?」
馮憑忍耐住了,說:「沒有。」
但是那血湧越發兇,她趴不住,必須要起身了。身體一坐起,姿勢一立起來,好像水閘門突然開啟了似的,瞬間大股的血一下子沖了出來,她只感到體內一滑,人就有些打抖,險些要軟。
李益及時扶住了她。
馮憑壓低聲音,說:「我沒事,好像是那藥見效了,在流血,有點厲害。」
李益說:「疼嗎?感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馮憑說:「不疼,就是感覺有點厲害。」
李益說:「那怎麼辦,你是想躺著還是想起來。」
馮憑說:「我,我躺著吧,坐起來流血太兇了。」
李益忙把枕頭挪了挪,讓她躺。馮憑躺下,但是沒有疼,只是感覺有點驚慌不安。
李益說:「我去請徐濟之來。」
李益出去,讓宦官去傳話,吩咐好了又回來,馮憑還是渾身不安。她躺了一會,不行,屁股底下濕乎乎的,完全沒法躺,又心驚膽戰說:「我還是起來吧。」
李益趕緊又扶她。
李益說:「真的沒事嗎?」
馮憑語速有點快,說:「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感覺裙子都貼在了腿上,是被某種黏膩的物質黏住。李益扶她起身,手一摸,卻見裙子上全是紅紅的東西,床上碗大的一片,全都被血浸透了,那血還順著腿滑落到地上,滴的地毯上一塊一塊的,濃稠的,顏色紅的發黑,鮮血夾著半凝固的血塊。李益嚇得不輕:「這還是月事嗎?怎麼跟生孩子似的。」
馮憑腿有點軟,說:「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