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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光怪我不爭氣,造物也太不熨帖了。我倆花了比過去打架還大的氣力,怎麼還是纏得不夠嚴絲合fèng,掌底唇下總有空隙?
最後的那點理智把我從床上撕下來,我粗聲道:&ldo;你等等。&rdo;
四下的箱籠裡都是家常物。我跟進了村民家的勇者一樣,見箱就開,終於翻出個長匣子,裡面圓的扁的不少小瓷瓶。
我瞥過眼徐姨娘的採辦單子,大夏天的連湯婆子都備好了,自然也該有點常備藥,管它舒筋活絡還是清涼提神,能湊活用就行。
沈大爺倚在床頭看我忙活,腰後墊著鸞枕,一條光腿在床邊百無聊賴地撩來撩去。
我把瓶瓶罐罐都倒在床上。
都到了這一步,我卻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ldo;這個行不行?&rdo;
他促狹道:&ldo;什麼行不行?&rdo;
我老臉血紅:&ldo;就……那個!&rdo;
上次卡住我倆好事的就是那個。秦湛身上長了個牲口般的部件,能不能戲輪沒玩過,自薦於武皇絕對綽綽有餘。準備工作做不好要出人命。
沈識微撿起一個小瓶子,拔了瓶蓋,藥香撲鼻衝出。他挨個嗅過去,終於選了一個扁圓的,輕輕放在我掌心:&ldo;權且之物,應該行。秦師兄先試試?&rdo;
我一愣:&ldo;我試?&rdo;
他殷勤款款地湊過臉來:&ldo;不順手?我幫你?&rdo;
我現在對著個果男硬得海綿體裡長骨頭,也沒臉說自己直了。但終歸一點天性不滅,就是我從沒假想過自己在下面。
可沈識微何嘗不也是個老爺們。
上回是特殊情況,我總不能次次都占人家便宜吧。
現在這麼十萬火急的場面,難不成我倆還要先猜個拳?
我平時是個謙謙君子,但現在管事的不是我,是我兩腿間那自私自利的寄生獸。
寄生獸指揮我抓過沈識微的手,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戶愚呂弟開了100模式。
我哀哀叫喚:&ldo;我要死了。我在上面行不行?&rdo;
沈識微指肚上武人特有的薄繭摩擦著我的嫩肉。
他對這牲口態度還算溫柔,對我卻一臉譏諷:&ldo;秦師兄想當偉丈夫,就要拿出點偉丈夫的樣子,怎麼能這麼撒嬌?&rdo;
……
這賤人真是又欠抽又欠艹!
但我怎麼捨得抽,還是艹吧。
我眼前一片朦朧的紅,不知是看久了這大紅色的帳褥,還是血衝上了眼睛:&ldo;沈識微,老實躺著,讓我艹。&rdo;
他舔舔嘴角,嚥下口唾沫。
我咬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撒帳的大棗滾了一地。赤紅丹朱,像一顆顆被踐踏的真心。半夜我倆溜出去時,把踩到的都摸黑踢進了床底下。
果子在床底下悶著,熬著,再被餘暉照亮時,已經是好幾天後。徐姨娘率著眾僕開門換氣,新房今夜要迎來新人了。
花廳上,黃大師兄把一柄墨跡還沒幹透的摺扇放進我手裡。
他萬般無奈:&ldo;背不下來就照著讀吧。&rdo;
催妝詩,卻扇詞,手段雖然不同,但折騰新郎的中心思想古往今來就沒變過。
扇面上是黃大師兄現寫的一手好字,無非是些鶼鶼鰈鰈的套話。
要說其實也沒什麼背不下來的。
我表哥的媳婦兒學日語的,他結婚那天我們幾個伴郎還在現場合唱了首日文歌。我拿拼音做標註,背下來也就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