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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得如雞兄的冠子般紅。按住砰砰的心跳,我強笑著說:&ldo;但明天就要走,怕今晚要拾掇拾掇、早點睡了。可惜還和曾軍師約了今晚遊棲鶴。看來要等明年……&rdo;
正要給自己立旗,沈識微卻大笑起來,他轉身往花園外去:&ldo;什麼明年?如果你明日就要出發,今晚更要去遊棲鶴。咱們這就下山。&rdo;
說的是。
怕什麼?可惜什麼?等什麼?
我忙小跑追上他,他走得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沈識微的手像冰一般冷。他雖長得像風流王孫,但手掌指肚上全是武人才有的硬繭。
這和我牽過的妹子軟乎乎的小手截然不同,也談不上多舒服,但一旦抓住,卻覺得天打雷轟也不想再放開。
他扭頭看我:&ldo;怎麼?&rdo;
我笑嘻嘻道:&ldo;沒事兒。就問問今晚你請客對吧?&rdo;
第52章
事後想來,那天晚上的夜遊,就像窮書生在野廟過夜、被精怪勾走魂參加的那種。
不知是幻是真,只求黎明不要再來。
長言溪兩岸,唱賺的聲遏雲霄、小說的繪聲繪色、行吟的用白紙扇擋住臉,發出饞嘴的貓兒與八哥相爭的撲打聲,女主人的喝罵,丫鬟的奔走,還有窗外樹上吱吱的蟬鳴。
最奇妙還是聖花,明明一條糙索,不知為何往地上一丟,卻立時成了條手腕粗的長蟲,驚得眾人一片大叫。耍聖花的婦人卻不慌不忙,把蛇拎著七寸提起來,舉得高高,竟然如吞劍一般吃下腹去了。
沈識微見我張大了嘴不肯走,笑說:&ldo;這也算不上什麼,刺桐城有個聖花名家,擅使立繩之術,將一條繩索直拋入天,緣繩爬上,就這麼不見了。&rdo;
我笑道:&ldo;那是。我老家也有個聖花名家,能像只鳥似地飛,能穿城牆,還能把幾百尺高的通天娘娘像一眨眼變沒了。&rdo;
要是大衛科波菲爾穿越了過來,一定能當個大國師。
沈識微見我不信,也不辯駁,帶著曾鐵楓往人圈外去了。我忙丟下打賞,嬉皮笑臉追上去:&ldo;沈師弟走那麼快做什麼?走散了怎麼找?你說那位大師,等天氣暖和了咱們一起去刺桐城看吧。&rdo;
沈識微轉過身來,火光和陰影一起在他臉上跳動:&ldo;好。&rdo;
認識第一天我就知道他長得好看,但卻是第一次覺得他好看得這般摧枯拉朽。
他這一回眸,我就像被霰彈槍迎面打了一槍,若不是棲鶴這場夢太濃,這一眼真讓我覺得自己會驚醒在正午的陽光下。
正愣神,有什麼東西打在我的頭上,伸手一擒,竟然是顆大棗。
我抬起頭來,又一顆棗撲到我的臉上。
此刻我們正在布市,沿街的商鋪都掛出了鮮亮布匹做招子,夜風一吹,黑暗中錦繡飄搖,渾然不是人間景象。
在二樓,風揚起的布匹後露出幾張姑娘花兒般的笑臉,手裡正握著乾果。
我沖她們齜牙一笑,要是換了平時,妹子們早受驚的小鳥兒般四散逃走了,這會兒她們不但不退,反而把滿把果子都朝著我揚了下來。
更多的乾果襲擊了沈識微,在他的身上五顏六色地彈跳著,直如下了場龍捲風後的異雨。
我驚詫莫名,路人卻鬨堂大笑,沈識微也在笑,還向姑娘們抱了抱拳。
我搖搖頭,頭上滾下幾顆幹龍眼:&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曾軍師剛在躲在一邊,但也受了波及,等我們走過了那處鋪面,他才再靠過來:&ldo;姑娘們效一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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