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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見他邋遢,時?不時?有客人目光落在身上。
桌上是點好的酒糖牛肉,兩碟醬豬肘子,上好的酒,少年取下長弓,置於一旁小凳上。
朝別問道:“為什麼。”
他太久不說話,聲音很粗,很啞,像是什麼乾燥分岔的木柴,磕磕絆絆地不清晰。
少年顧自倒了一杯酒,酒液入腹,抬手擦去嘴角酒液,十分爽朗:“什麼為什麼,我見你有眼緣,就把你買下來,請你喝酒吃肉還不好?”
“你要我,做什麼?”朝別繼續問。
一碗酒被?推到朝別面?前?。
“喝酒。”少年說。
朝別沉默一會,端起酒碗。
喉嚨滾動,生灌下一整碗醇香酒釀,酒液順著下巴,溼了大半襟領。
酒並不烈,更多的是花果清香。
於他而?言,已?是多年未曾嘗過的美味。
盛著肉的碟子被?推到面?前?,少年做了個手勢:“請。”
朝別餓了很久,肉類香氣?竄入鼻間,他再不猶豫,幾乎是狼吞虎嚥地就著饅頭吃起兩碟肉來。
少年招手:“老闆,再上兩盤。”
他這般沉著腦袋吃食,左耳後遠遠便聞一道聲音,脆若銀鈴,細稜稜,聽來十分刁蠻:“怎麼,你說先一步來把菜點好上齊,合著是先請了個乞丐,讓我來吃你們的殘羹剩飯來了!”
少女步履輕盈,款款而?至,坐到少年身側,手中一隻掛了鈴鐺的團扇,果真叮鈴叮鈴地響。
朝別掀起一點眼皮,從遮擋的額髮中看到了少女面?容。
天水碧襦裙搭紗制藕荷霞帔,禁步繫腰,膚如雪膩,腮若敷粉,額心一點硃砂,杏眸剪水,盈盈如月,當?真是位仙露明?珠般的美人。
朝別不識,觀看著全程薛應挽卻是再清楚不過,當?下愕然?——
此人不正是,負責此次秘境的百花門門主喻棲棠嗎?
喻棲棠……與朝別竟曾經相識?雖樣貌稍顯稚嫩,性情?卻與千年後成為百花門門主的她幾乎算得上天差地別。
少女芍藥般潤紅的唇角輕勾,偏又生一點媚意,掌心託頜,露出截藕白腕子,腕上帶著一隻小銀鐲,在日頭下反射輝光。
感受朝別目光,柳葉細眉一挑,扇子遮擋在二人面?前?。
“不準看。”
朝別重?新低下腦袋,用饅頭沾著油水,扒盡盤中最後幾塊肉。
少年:“……”
少年:“再來兩盤。”
喻棲棠搖著扇子驅趕那股油腥混著朝別身上久未清洗的臭味,嫌棄道:“怎麼突然?大發好心?”
“覺得有緣,就做了,甚麼突然?不突然?,”少年笑道,看向朝別,“這位……兄弟,你很厲害。如今你也是自由身,是願意自行離開,還是想跟著我,往後一起四處遊歷?”
朝別依舊透過糟亂的額髮看他,看到那張白淨的少年面?龐,此刻笑意溫然?,右頰還有一顆淺淡梨渦。
喻棲棠看熱鬧般敲了敲桌子:“問你話呢!”
良久,朝別張了張嘴。
他啞聲問道:“今後,也能,吃……這些嗎?”
喻棲棠忍不住嘲笑:“你這買的什麼乞丐,連講話都?不會,還問你以後還能不能吃這些……哈哈哈……”
朝別早已?習慣這種藏著諷刺的笑意,用手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願意與他一起。
少年明?白他意思,笑道:“好!”又想起什麼,停頓一下,說道,“我父親與我說過,在外不準用本名丟了他顏面?,你便叫我喻謹,或是阿謹皆可。”
朝別比了比唇形,重?復一遍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