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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至此，蘇逝川不禁莞爾一笑：&ldo;就算我現在死在這裡，我的下屬還在，聯盟還在，洛茵帝國所承受的威脅分毫不減，而且正好給了西法替我復仇的理由。但你呢？你的死又能給帝國帶來什麼好處？&rdo;

封塵也笑了：&ldo;我從來都說不過你。&rdo;他鬆開手，把鎖鏈扔回操作檯，坐回駕駛位。

蘇逝川撐身坐起來，伸手整理好被壓皺的制服領口：&ldo;你不是說不過我，而是被說服了。&rdo;

&ldo;不管是什麼，反正都是受了你的威脅，也沒有其他選擇。&rdo;封塵道，&ldo;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背叛洛茵帝國？&rdo;

蘇逝川：&ldo;我說我沒有，你會信麼？&rdo;

&ldo;之前能信，現在你讓我怎麼信？&rdo;封塵反問。

&ldo;很簡單，我依然會執行帝國的任務，刺殺雷克斯，並且把他的腦袋帶回去送給西塞。&rdo;蘇逝川輕描淡寫地說，&ldo;等到了那個時候，權利將集中在西法手中，由他率領的聯盟即便是擊潰了帝國，你又怎麼能說帝國易主了呢？&rdo;

封塵驀然怔住：&ldo;你只是要反西塞？&rdo;

&ldo;我只是知道西塞不能帶給帝國未來。&rdo;蘇逝川糾正他，&ldo;然而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也只能由我來做出選擇。阿塵，我曾經問過究竟是效忠帝國還是效忠西塞，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的回答？&rdo;

&ldo;我記得，&rdo;封塵回答，&ldo;我說我誓死效忠帝國。&rdo;

&ldo;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後來又說了什麼？&rdo;

&ldo;你說我們信仰一致。&rdo;

&ldo;我不知道你當時是不是真的信了，因為我以前就在想，假如有誰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身份有鬼，那個人一定是你。&rdo;蘇逝川道，&ldo;當然，我們的私交也會導致你會主動幫我想很多開脫的藉口，比如當你發現我對西塞不夠忠誠的時候，你會認為這是由於西法的緣故。&rdo;

封塵疑惑更重，脫口質疑：&ldo;難道不是？哪怕在今天看來，如果把目的定義為&l;協助西法上位&r;，那麼你所做的這些就都說得通了。&rdo;

&ldo;那是因為洛茵帝國只剩下了一個西法。&rdo;蘇逝川徒然抬高音量，&ldo;但凡能有第二個選擇，我都不會把他牽扯進來！&rdo;

封塵驀然一驚，蘇逝川哂笑道：&ldo;你以為我做的這些能給他帶來多大好處？你好好回憶一下，在帝國的時候，西法有表現出對皇位的興趣麼？&rdo;

&ldo;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為止他依然覺得當年是西塞嫁禍給他了通敵的罪名，致使他不得不背叛洛茵帝國加入聯盟，但實際上呢？&rdo;蘇逝川笑得無比自嘲，&ldo;是我，我才是那個逼迫西法叛國的人！&rdo;

封塵徹底震驚了：&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當然是為了帝國。&rdo;蘇逝川說，&ldo;我的信仰從來就沒改變過。&rdo;

第86章 【達成共識】

鬼宿馳騁， 萬千星辰在顯示光屏上急速飛掠。

駕駛室內安靜得令人窒息， 兩人一坐一站， 明明面對， 可又像無言以對那般沒有產生任何交集。

蘇逝川不再做其他解釋，只是低頭沉默，他的視線略微偏差，與封塵擦肩而過， 似是漫無目的地落在某處。封塵垂眸看向他撐在操作檯邊緣的那隻手， 看它從青筋緊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