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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媛咬住了下唇。

此刻望著季渃丞冷淡的眼神，她無比清楚，在師兄眼中，這個世界都和姜謠存在著差距。

她突然想起徐再思的詩：&ldo;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rdo;

有的人要麼不談情，一旦認真了，就一片赤誠。

&ldo;對不起，我說多了，姜謠是個好姑娘，她也不容易。&rdo;

程媛低下頭，臉色有些慚愧。

門外的姜謠怔怔的抬起眼，眼前有些模糊。

她活的時間不算長，經歷的事情也不算少，但回憶過往種種，她總是能從季渃丞這裡獲得力量。

哪怕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瞬間扭轉她的心態。

他對她的意義要比愛人更深刻一點，是方向，是信仰。

季渃丞對程媛道：&ldo;念念是美國籍吧，晴森也是華裔，你這些年跟著我回國發展，也夠折騰了。&rdo;

程媛眼底閃過一絲驚詫：&ldo;師兄你是要趕我走麼?&rdo;

的確，孩子辦到國內上學很麻煩，她丈夫也是，要國內外來回跑。

可家人也都理解她，願意支援她的選擇，不知道為什麼師兄突然提這件事。

季渃丞喃喃道：&ldo;你想多了，再過段時間吧，現在說什麼都還早。&rdo;

程媛是迷茫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師兄到底在考慮什麼。

&ldo;那我先出去了，正好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去上課了。&rdo;

程媛擦了擦眼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轉身推門往出走。

她一直腳踏出門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姜謠，臉色驟然變了。

&ldo;姜謠你&rdo;

看著姜謠微紅的眼眶，她就知道，方才她說的話姜謠都聽到了。

季渃丞原本還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一聽到姜謠的名字，臉上的鎮定瞬間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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