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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繁華似錦的花圃之中,似有人聲在交談——
「你搭理那劍魄做甚,他法力虛弱還要你保護,帶著他上路甚是累贅。」佛千塵一身雍華黑袍,靜坐在擺滿靈宴的桌前,含笑地對身旁九雲天輕言。
「這些日子,要你找晶石為他補靈,甚是辛苦你。」九雲天一反常態地輕依著佛千塵,與之親近無比的相談……
隨後,更是在這光天化日的花圃裡,做出些親密無間的舉動。
九雲天冷靜地看著眼前怪異的景象,視線移至迴廊邊那形單影隻的青年身上。
封絕寒臉色慘白地站在那處,目視著花圃中那些妖異鬼魅的畫面,雖然臉上神情不多,可是那緊捏的拳頭卻盡述著心中憤怒。
九雲天默然地注視著眼前一切,心下猜到這或許是在封絕寒的——夢中。
他落入了封絕寒的夢境……
隨即,他的猜測便得到證實,他一轉眼,眼前的畫面又再度變化。
那輕薄的霧氣散去之後,出現了千野領狼皇殿的畫面——
那宴東都的御座之上,九雲天正與宴東都相擁而談,兩人衣衫略微不整,看上去甚是親密。
「那劍魄很快便會被葫蘆給化水,以後他便不會再纏著你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宴東都面色清冷,語氣淡薄。
「如此也好,他纏著我,我甚是苦惱。」九雲天輕輕地笑著,提到封絕寒時臉上略微流露出絲絲的厭惡之意。
兩人一言一語的道盡了封絕寒的「嬌弱」與「累贅」之意。
九雲天面色略變,因為他看到封絕寒站在那兩人不遠處的紅柱後面,面色蒼白如蟬翼,似快要被氣得嘔血般虛弱,那手指更是將紅柱都摳出了血印。
封絕寒的靈力不穩,體魄似透明般周身有清華靈光繚繞。
隨著那靈魄的消散,四周的場景再度變化——
出現在九雲天眼前的場景極為鬼魅,是在妖氣森森的道觀之中,那道觀後院的繁複樹屋之上有男人輕低且曖昧的交談聲響起……
那聲音極為壓抑,一問一答,聽得人面紅耳赤。
「那封絕寒總是纏著我,我甚是惱他,未免他繼續煩纏我,我收他做義子,可他還不樂意。」九雲天略微不滿的低聲與無隱道交談,氣息略微有些不穩。
「他法力虛弱,你帶著他這個累贅,不但容易壞事,還會耗損精力。」無隱道與佛千塵所言相差無幾,只是那悅耳的嗓音甚是動聽。
……
九雲天站在樹下,雖是沒看見兩人究竟在做何事,但聽動靜也知曉那樹屋內正在進行何事。
他沉穩的環顧了四周並未發現封絕寒的身影,但是當他移動腳步準備離開時,看見那樹後依著一把光芒盡失的石劍……
而那劍身上碎裂的痕跡說不出的淒涼,劍身之上還有些斑駁如淚痕般的水跡。
他腳下靈光浮動,移動身形出了樹林。
隨後,眼前的場景又回到了山莊院落之中。再是,一道極光閃過,他的身影消失在妖霧瀰漫的花叢中。
九雲天回神一般抬起頭,已是置身在廂房內的桌前,那桌前燭火的光影倒映在眼底,平定如一。
他看了依舊正在熟睡的封絕寒一眼,便收攏思緒,沉默許久後,才起身移動至床邊……
他周身散發的氣焰淡雅玄妙,紫色的靈焰收攏、有淡淡的紫華繚繞。
封絕寒還沒醒,眉心略微輕皺著,似是夢見不愉快之事,他動手稍稍拉開封絕寒的袖口,看到封絕寒身上燙傷未愈之處,眼下略微有些難以察覺的波動。
他在床邊坐了許久,猶豫靜思了片刻是否要不管封絕寒,可是最終還是將宴東都給他的丹藥拿了出來……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