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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雲天目視著封絕寒，一時也不知該作何言語。

這封絕寒對他的感情，他是早就知曉的。

起初，他都是一直迴避著，而現下封絕寒竟用瞭如此方法……

「你身上為何有如此厚重的鬼氣？」九雲天平定地詢問，稍微地想要推開封絕寒。

可是，封絕寒卻不許他推拒。

「吾皇要像佛千塵那樣修鬼道，否則靠我如此一步一步的精進是不可能擁有你的。」封絕寒似不懂情話委婉般格外的直接，那容顏絕美的面容之上有絲絲鬼魅之氣。

九雲天呼吸平穩，沒出聲，也沒再多言。

但心下及其明白，若是再如此下去，封絕寒必定會墮入魔道。

第84章

面對封絕寒的坦誠，九雲天依然是無法接受如此事實，他撥開了封絕寒的手，眨眼就消失在床榻間，轉移至桌前坐定，並拿過桌上放置的妖靈酒淺飲。

雖然，他的腿略微麻痺，可並不影響他與封絕寒保持距離。

封絕寒身邊殘留著淡淡的紫色焰華，他身上散發的鬼氣陰陰冷冷。

他並未下床，而是躺下歇息，靜看九雲天。

他從沒打算過隱瞞九雲天，就算九雲天知曉真相後不再搭理他，那也並不要緊。

反正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九雲天會全心全意接受他。

「你若是生氣了，吾皇可向你賠罪，吾皇待你的真心可不比佛千塵少。」封絕寒閉合著雙唇，保持著用腹語與之相談。

他閉合上雙眼休息，那鬼氣纏繞在眼下。床榻上，那錦被似是受到靈力牽引一般，自行飄過蓋至封絕寒的身上。

近來，封絕寒四處尋九雲天無果，才決定在去修羅境的路上堵劫九雲天。

這山莊的集鬼法陣極為龐大，似天羅地網般耗費了他許多精力，再加上昨夜整夜耕耘便有些累。

他身上的妖鬼之氣甚是不穩定。

漸漸的封絕寒便歇息了，周身的鬼氣很收斂，安靜且呼吸平穩的靜躺著。

那前些日子原本還略顯薄弱的臉色，現下已是正常氣色，睫毛長長的倒影在白皙的臉頰之上，隨著呼吸而似如蝶翼般輕輕震動。

但是，封絕寒眉心的集鬼印還是隱隱的浮現著，那悄然變化的印記甚是絕妙。

似是正吸引著四方鬼惡靠近，這使得山莊外多了些浮游的陰鬼、惡靈。

「都睡著了還能吸鬼氣，如此下去定是要出亂子。」九雲天動唇低語，那神情平穩的眼底毫無波動之色。

桌前的鬼燈冥火亮著，那柔和的光影映襯在九雲天臉上，將其神情呈現得稍顯柔和。

他正靜靜目視著封絕寒，眼底浮現出的燭火光影甚是穩定。

昨夜他將封絕寒當成了佛千塵，加上被餵了移情香，竟是道出一些平日正常情況下不會道出之言。

想到此處，他略微皺眉，手指更是捏緊了羊皮水袋。

他神情不悅地盯著封絕寒，若是現下將封絕寒魂魄給散了，那麼他便不會再有昨夜的汙點。

想著……

他手心凝結出旋轉的紫色光球，那光球發出「呲呲」的雷電響聲，有光電纏繞著，若是現下打中封絕寒的集鬼印，那麼封絕寒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神形俱滅。

可是，他沉默的靜思了片刻，便捏合了手心，那法咒光球瞬間消失。

只剩下淡淡的紫焰纏繞在他的指尖。

他不能殺封絕寒，當初封絕寒在他寒毒發作時，捨命為他……

「這次，即當是還你人情，若再有下次，定會……殺了你。」九雲天雙唇閉合著，那傳音之聲清晰，只是平淡的靜訴，無多餘的情緒波動。

隨後，他便沒再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