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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華不明所以地催促道:「啊什麼啊,你不是後腰疼麼?不去床上趴著你還想在哪兒趴著?桌子上?」
沈槐安整個人紅的沒法看,比起桌子,他寧願選擇去床上趴著,要是在桌子……那他得趴成什麼樣啊……
沈槐安紅透的耳尖輕顫,垂著眉眼,用眼角瞥了一眼收拾得乾淨的床榻。
他咬咬牙,頭也不抬,帶著一副壯士割腕地氣勢朝著床榻走去,剛踏上床邊的腳榻,腿就跟不聽使喚似的,一下子沒了力氣,俯面著摔倒下去,胳膊肘支在床上趴著。
鶴華立在原地,蹙眉看他哆哆嗦嗦地走向床榻,眨眼的功夫就摔了,得虧是軟榻,底下鋪得又厚實,沈槐安整個身子彈了彈,就那麼僵直著不動彈了。
鶴華緩步走過去,用腳尖輕踢了下他還垂在床外的腿,說道:「要不你還是橫過來?」
沈槐安陡然卸了力氣,支著的手肘放下,把整張臉埋在被子裡,僵硬地挪動著位置。
他沒臉見人了。
「你不脫外袍?」鶴華提醒道。
沈槐安臉上的熱度就沒退下去過,聞言,他猛地一撐跪坐起來,快速地脫下外袍,洩憤般團做一團,往外一撇。
鶴華還沒看見他的神色,他就又埋了回去,像條擱淺的魚,偶爾動一動腳踝。
鶴華走過去,站在床邊垂眸看著,沈槐安頭髮半挽著,打濕的發尾粘在他的後背上,潤了水的黑髮像一條條光滑柔順的黑綢,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
黑髮下,若隱若現的腰身纖細,跟她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不似女子般柔,亦不似男子般硬,若要做比喻的話,大抵是風中的藤蔓那樣,帶著一股韌勁兒。
透過褻衣還能看見他腰上的兩個淺淺的腰窩,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沈槐安喘不過氣的朝裡側偏過頭,急促地輕喘著,他手指忍不住捻在一塊兒,渾身上下都開始發燙。
他小口喘息著膩膩乎乎的空氣,屏住呼吸輕聲道:「你不是要塗藥嘛?」
鶴華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你把後腰那塊兒露出來。」
空氣很安靜,時間彷彿都停滯了,曖昧旖旎的氛圍下,沈槐安反過手來,顫顫巍巍用手指,矜持地捲起裡衣的下擺,只露出一截雪一樣的肌膚。
還好,還好不是正面。迷迷糊糊中他慶幸地想著,只要那處被擋著,他就安心不少。
鶴華微怔,驀地道:「抱歉。」
沈槐安的肌膚常年不見陽光,他本身又是個膚白的,露出來的那截腰背上,一片青紫異常突兀、滲人。
沈槐安轉過頭來,擁著枕頭,輕輕地笑開,「看著很嚴重麼?我不是很疼。」
頓了頓,找補道:「一點點悶疼。」
才出浴的身子淋上了些冰冷的藥油,他一顫,忍不住地「嘶」了聲。
鶴華沒說話。
兩隻手相互搓了搓,用掌心的溫度,用了點力氣緩緩推開。
沈槐安側頭趴著,忍不住地用眼睛去偷偷記錄著她的動作。
他沒覺得多疼,反而是心裡甜滋滋的。
鶴華真好,他怎麼就那麼倔呢,早點把話說開不就好了,面子有什麼用的,若是這次沒尋著她……
鼻頭又是一陣酸澀,他輕輕吸了吸鼻子。
「疼?」鶴華動作一頓。
「不疼。」沈槐安含糊地回道。
他只覺得腰上酸軟,整個人就跟要化了似的。
鶴華搓揉完,給他吹了吹,見他又是一顫,邊用手扇著風,邊解釋道:「吹乾了藥油才不會弄髒被子。」
沈槐安想蜷縮起來,卻像被叼住後頸的小貓,動彈不得。
沈槐安乖順地趴著,半晌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