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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丘忙碌了一天,才磨開小小一道的縫隙,陳玄丘覺得有些疲倦,就把自己綁在石碑頂上,睡著了。
一抹白光一閃,從那石碑中竟走出一個少女,十六七歲年紀,雪白的一張小臉,眉彎嘴小,頭挽雙鬟,嬌憨可愛,一副小家碧玉模樣兒,穿著一襲玉色的宮裙。
小姑娘一瘸一拐地在石碑基座上坐下來,顰著秀氣的眉兒,揉著自己的大腿,抱怨道:「哎喲,人家的大腿都快給他磨禿嚕皮啦,這人究竟什麼時候死呀,簡直是人家命裡的剋星。」
小姑娘掀起裙子看了看,大腿上有一道發青的淤痕,她撇撇嘴,都快要哭了:「人家是器靈啊,又奈何不了他,還怕被他發現給吃掉呢,這可怎麼辦。上一個傢伙不吃不喝地熬了三千年才死,也沒他這麼能折騰啊。」
小姑娘嘆了口氣,雙手托腮,呆呆地看著流動的黃沙,喃喃地道:「還要多久,我才能衍化天地啊,等我能衍化生命了,我就是這一方天地的天道意志,到時候……」
小姑娘恨恨地握起了小拳頭,咬牙切齒地道:「我就命令我製造出來的生命,把他給抓起來、綁起來,在他身上磨,磨剪子、戧菜刀,我看他疼不疼!」
陳玄丘忽然咕噥了一聲,小姑娘嚇得驚跳起來,一瘸一拐的,一頭扎進了石碑。
陳玄丘揉揉眼睛,往碑座上看了看,喃喃地道:「幻覺!哎,我都產生幻覺了。不行,我一定要吃好睡好,沒事就給自己找點樂子,我不能瘋,總有一天,我會逃出去的。」
陳玄丘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換了個趴睡的姿勢,再把繩子重新繫緊,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陳玄丘無望地又探索了一個方向,一無所獲地歸來,馬上抓起那隻鋥亮的銅管兒,把實心和空心位置的邊緣對準石碑鋒利如刀的一條稜兒,嚓嚓地繼續磨起來。
也不知又磨了幾天,他只知道他的鬍鬚和頭髮變得更長了。他正用力磨著,那銅管兒嚓地一聲斷開了,陳玄丘正在用力,差點兒收力不住,把他的漂亮臉蛋戳在碑沿上。
石碑上幻現出一張少女的漂亮臉龐,臉上露出一副很遺憾的表情,然後迅速地隱沒了。
陳玄丘欣喜地舉起兩截銅管兒,忽然發現,銅管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陳玄丘晃了晃銅管兒,往手中一倒,竟從銅管中掉出兩枚玉珏。
玉珏不大,彷彿兩枚耳環大小,由純白色的美玉磨製而成,上面有雲紋隱現。
兩枚玉珏甫一落入掌心,立時有一股神念傳入了他的識海。
那股識念在他識海中化為一個個金色大字紛至沓來,旋即於識海之中排列成了一篇金光閃閃的大道經文——《無為經》:
「夫虛靜無為者,萬物之本也。夫無用之用者,萬物之祖也。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無用之用,方為大用……」
第0094章 我欲乘風歸去
陳玄丘又驚又喜,沒想到這麼一件已經報廢的法寶,內中竟還另有乾坤。
但凡大道至理,都是秘之又秘,所謂法不傳六耳,指的可未必是第三個人的一雙耳朵,那想瞞過太容易辦到了,而是指還有天一隻耳,地一隻耳。
天地不像人類一樣會用生就的兩隻耳朵去聽,但你只要寫刻下來,天地便能有所感應,涉及大道至理的東西,便會遭天所忌,為你帶來無窮禍患。
因而,不形諸於文字,口口相傳便安全很多,而更高一層,便是這樣以神念傳授,這就是「心心相映」了。
所以,以玉珏記錄,傳之後人,這種方式就是為了避免被天地窺知,只有人心,雖在方寸之間,卻完全屬於你自己,便是天地也無法窺測。
這種傳授方式倒不是為了省事,所謂法不可輕傳,哪有因為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