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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中少女的夢中佳婿。
當那如玉君子知曉後,卻如遭雷擊……
日記中還寫到,後來,為解女子鬱結,他又帶進了兩個女孩子,那模樣,可憐得亦如女子當年,只是年紀要比她小很多,大的也不過六七歲。女子很高興,至少在記錄此事時,興高采烈之意溢於言表,又恢復了她先時文字裡的嬌憨可喜、一派率真。
他們給兩個小女孩兒分別起了名字,更小點兒的女孩兒的名字是女子取的,叫,藍漪。
那女子,晉蘅的父親叫她“念兒”。
蘇辛驀地從妝盒裡抽出那幅畫像,眼光定在那初時以為誤用了色彩沒改的藍色漣漪處,隨即目光上移,不禁傾身仔細瞧去,那女子頭上,與髮色近同,簪在左側,只露出簪子一端花樣——正是一朵層層綻開的蓮花。
作者有話要說:灑狗血啊灑狗血……
☆、第三十章 連夜雨
墨簪鬢髮,難怪初時沒有留意。藍漪,墨蓮,莫非二人就是當年被晉蘅的父親帶進這府裡來的兩個小女孩兒?
那麼如今又是怎麼個情形?藍漪常年跟在蕭妃身邊,而墨蓮雖在晉蘅處,卻確曾聽聞她盛讚蕭氏,如果真如石楚所說,她有西池塘的嫌疑,卻是為了哪般?從二人的年紀上推斷,藍漪曾稱過“墨蓮姐姐”,而墨蓮的年齡她知道得真切,年方二十。十年前女子病歿,無幾,晉蘅的父親急病而逝,估計是喪失心頭血般的人物哀毀太過。那一年晉蘅十四歲,正式下山回府,並親點了墨蓮做近身侍婢,一直到今日。
蕭妃曾說的話中,意思墨蓮曾是個“多愁多病身”,一如昨晚所見。那回話的丫頭不是也說什麼“舊病重發”嗎?看她體格纖嫋,弱不禁風,臉上顏色也略有幾分蒼白,想是長時不怎麼出屋子的緣故。
若是墨蓮無甚可疑,那石楚又豈會平白冤她?莫不是這府裡當真還有一個跟她形容體態都像極了的女子,才導致石楚看錯?估計也難。而石楚又是個外人,與這王府內帷不應有甚利益牽扯,理當不會信口雌黃才對。瞧他與晉蘅的情形,也不似以前就有什麼過節的,他的話便也更可信了三成。
不知不覺,窗外夜雨漸歇,先是漸轉淅瀝,進而悄悄停了下來,惟有簷上積雨,兀自滴滴嗒嗒。天光放晴,竟抽出一絲曙色來,想來疾雨過後,將復豔陽,且豔得更奪人眼目。
蘇辛打了個噴嚏,將身上的斗篷緊了緊,把小冊子卷在那畫像中抱在懷裡,覺得睏乏得很,禁不住抱怨了起來,看來通宵還真不是好熬的,實在難受得很。
倒在床上睡了一時,也不及蓋被子,任那鏡臺上花臨風動,香散酒冷。
迷迷濛濛間,蘇辛似夢非夢,好似又回到了昨夜的西池塘,忽明忽暗的光影裡,有兩人如一對臺上的眷侶,旁若無人地對白,那話語成了唱詞,甚是有腔有調,她好像聽到了那隱隱約約的背景樂,卻怎麼也聽不清二人說的是什麼。蘇辛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驀地驚醒,天光已經大亮。蘇辛扶了扶額,多少有些頭疼,也不知是風吹的,還是貪杯的結果。待清淨了片刻,蘇辛驀地探向懷裡,還好,畫像與書冊都在。
她想起了夢裡的情形,又驀然想到昨晚與石楚、晉蘅二人在那屋子瞧見的精美皮影……他們只見到了男子的皮影,那女子呢?如果沒有意外,那女子就當是這畫中人模樣才對!
蘇辛提上鞋便朝外間衝去,中間遇上兩個小丫頭,才知竟已是巳時將盡了。一路小跑趕至西池塘,那裡一如往日的沉靜。雨後的湖面現今倒映著碧樹嬌陽,璀璨璨的讓人眼睛發疼。
蘇辛顧不得理那碧樹錦繡,直直衝到昨晚的房裡,推門便入。那房間窗子關得好好的,似是一直便是如此關著的,沒人開啟過般,竟還加了個橫條加固。
蘇辛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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