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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句不恭敬的話，陛下要做明君的時候，臣是陛下的臣子，幫扶社稷，為君分憂，是臣的本分。&rdo;寧懷瑾繼續說：&ldo;但若是陛下有那麼一天，不想做明君了，臣也還是陛下的皇叔。或許臣會退出朝堂，但無論如何，臣也不會不管陛下。&rdo;

寧衍沉默了一瞬，暗自將這句話在心裡重複了一遍，自力更生地從裡面咂摸出了一點微妙的甜味兒來。

他抿了抿唇，語氣都變得雀躍起來：&ldo;所以皇叔是覺得，我做出的決定，都有我自己的理由，對不對？&rdo;

寧懷瑾雖然不知道寧衍怎麼會突然將話題跳到這個上面，但他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沒說錯，便點了點頭。

&ldo;那就是了。&rdo;寧衍說：&ldo;所以皇叔是同意我親徵了。&rdo;

寧懷瑾：&ldo;……&rdo;

‐‐這是一回事嗎！

但不可否認的是，當真切地看到了寧衍確實對這件事有所籌謀的&ldo;證據&rdo;後，寧懷瑾確實放心了許多。

他看出了寧衍的堅決，也大概明白，光靠自己，恐怕不能真正將寧衍攔在宮裡。

若寧衍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親徵，與其讓他獨斷專行地自己做決定，還不如他退一步，好讓這件事有點商量的餘地。

&ldo;臣有個條件。&rdo;寧懷瑾說：&ldo;若陛下實在要去，那臣也要去，臣願做先鋒，陪陛下一起親徵。當初臣曾在軍營歷練過一陣，想必上陣時也不會拖陛下的後腿。&rdo;

寧衍下意識就想拒絕。

按照他先前的佈局，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寧懷瑾留在京裡的，安全不說，也順手替他監國，對寧衍來說，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事。

&ldo;若監國，尋常小事有江大人在，若遇大事，內閣自會將奏報送抵前線。&rdo;寧懷瑾先寧衍一步說道：&ldo;古往今來，皇帝親徵，也沒有幾個真的將政務甩手不乾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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