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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去那邊?」她訕訕地問單斌。
單斌睨了她一眼,「我去附近派出所有點事兒路過這裡,可巧,居然救了你一命!」
聽著他如此戲謔的打趣,池清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已是下午三點,單斌給單位掛了個電話,可以先下崗了。
「唉!晚上還得接著去值班。」
池清看看他,「那思桐今晚上……」
「如果不麻煩的話,你看……」單斌臉上交織著笑意與為難。
「不麻煩。」池清輕輕笑了笑。
單斌呵呵直樂,隔了半晌,說了句,「你是我認識的最……最……」他竟然找不著詞兒來形容池清,最後聳了聳肩,「最善良的人。」
池清瞧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不覺抿著嘴笑。
「聽思桐說,」她緩緩地開口,語氣裡透著小心,「你以前……是做刑警的?」
單斌快速而坦然地回答:「是啊!」
「那為什麼又……」池清側著臉,雙目緊緊凝視著他。
單斌輕鬆的表情忽然轉為沉重,「我妻子走後,有一段心情一直不好,還出過點紕漏,局裡考慮到我的現實狀況,就給調到後勤組了……我不想有一天,思桐連爸爸也失去。」
池清聽得悽然,一時竟無言以對,與此同時,心裡一個本已凝結成型的疑團在緩緩散開。
4-2
思桐在池清家裡斷斷續續住了四五天,單斌也籍著由頭去她那裡噌了幾頓晚飯。
最後一天,單斌來接思桐回去,果果跟她拉著手在小院子裡難分難捨,池清在一旁看了,也頗為動容,原來果果並非她想像的那麼孤僻,他很需要朋友。
隔日傍晚,池清在家收拾,撿了幾件思桐落在家裡的東西,她整理好了塞進一個小馬甲袋,囑咐果果上學給她帶過去。
沒想到果果第二天回來告訴她,思桐沒去上課,她生病了。
思桐這一病竟然就是一個星期,池清很是不安,問果果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池清擔心她會不會是在自己家裡感染了什麼不適,這樣一想,頓時感到一絲愧疚,她決定找個時間去看看。
單斌沒給池清留過任何聯絡方式,只除了從前在閒談的時候提到過他所在的單位。說起來也是池清比較大意,她習慣了單斌單方面來找她,幾乎沒想過自己也有需要聯絡他的時候。
池清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單斌單位找他。這對她來說是近乎冒險的舉止——在此之前,她從未對果果以外的任何人如此熱心過——這主要是因為她在單斌父女身上看到了渴慕許久的溫情與善意。
為了去看思桐,池清又請了兩小時的假,韓吟秋嘴上沒說什麼,眼神裡卻充滿了好奇和懷疑。池清只能硬著頭皮當沒看見。她去附近的果品市場選了些新鮮水果,匆匆趕往單斌所在的公安局地方分局。
除了在所在地的派出所辦理過暫住手續,她幾乎不怎麼踏足這一類地方,有種本能的畏懼心理。
印象裡,應該是很嚴肅的領域,沒想到走進去特別熱鬧。
一名女警在門口正與某位老伯大聲說著話,見池清探頭探腦的樣子,便轉過臉來問她:「你找誰?」
池清有些侷促地撩了下鬢邊的髮絲,「請問單斌在嗎?」
「你找他?」那女警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回,「有什麼事?」
「我……」池清一時竟答不上來,「我,咳,是他……朋友。」磕磕絆絆說完了,臉也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
女警臉上漸漸現出恍悟的神色,很快就熱情起來,目光透亮地掃視著她,爽朗地說:「他在,你等著,我給你叫去!」
「謝謝!」池清又是感激又是窘迫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