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上的病容都抹掉。少爺,你怎麼可以為她著想到這種近乎自虐的程度?
寵人,也不該是這個寵法的。
喬忍聽見他說要出差辦公好幾天,放在床上的雙手緊揪住身下的床單,咬著唇,最終還是沒說話。
程惜盯著她的雙眼看了幾秒鐘,嘆了口氣,出去叮囑容姨去了。
他沒看見,喬忍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哭了,就像口不能言的小孩被大人拋棄之後的那種無助。
她就知道,不能輕易向人開啟心扉,所有人都會離開的,沒人能留下來陪她——抑鬱自閉症患者的典型病症。
她喬忍,是……連家人都拋棄了她的人呢。
那些事情她都完全想起來了,一點都沒漏,並且再也忘不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容姨在照顧她,喬忍極抗拒也極不習慣,便試著自己動手自理。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彷彿自己在做的事情毫無意義,只是在機械地重複著幾件事——所有抑鬱症患者的共同特點。
她找不到活著的動力,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擱著一塊東西放不下,讓她做不到徹底自棄。只能這麼懸在半空,麻木地過活。
程惜住在酒店,儘量按照醫生的安排進行修養,但是六月一號那天,還是不得已前去參加了周氏集團的年度宴會,畢竟事關大局,他不會讓它出一丁點差錯。
誰知道,周瞳兮用她集團千金的身份,硬是讓當天的媒體版面上登了自己挽著程惜手臂的高畫質近照——當晚她是他的女伴。
本來挺普通的一個畫面,硬是被媒體解讀出些許曖昧的味道。
然後小張看見了,不敢拿給程惜看;喬忍看見了,面無表情地把報紙扔進垃圾桶。
喬忍哪知道他是在養病呢。只當他是嫌棄她了,不要她了,連見都不願見她了。甚至,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她心裡細細密密地疼著呢,也不知道該跟誰說出來,壓在心底成了傷。
程惜每天給喬忍發簡訊,讓她按時吃飯,好好睡覺,看看書讀讀報散散步,不要在房間裡一悶就是一整天。
但是他下意識地不敢給她打電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對著空氣的沙沙聲,還能不能說出話。
程惜也天天召喚林醫生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停止輸液,還要多久才能結束這近乎養豬式的調養日子。
林醫生每次都板著臉說,先生你越是心急,需要的時間便越長。
程惜發現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有這麼無奈的一天,被自己的家庭醫生欺負成這樣……
這天,林醫生終於對小張鬆口說,你家先生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但今後還得注意,不能像這次一樣往死裡折騰自己的身體。
陳妝過來找喬忍,容姨說她在先生書房裡看書,又說她這幾天的狀態較之前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不願意說話,但也沒再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頭了。
陳妝推開書房門,果然見喬忍坐在地板上靠著書架在看書,斂著眉目,神色雅靜,因著光線的緣故,肉眼可見的極小微塵在她身旁浮動。
這樣的喬忍讓陳妝覺得驚豔,但她也沒忘記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喬忍,”陳妝走到她身邊,站在那裡,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遊移地問,“你…………”其實她想問,你記起自己的一切了嗎?神智清晰了嗎?可以和我以正常人的思維說話了嗎?
喬忍見她話到嘴邊又不說下去,大概也知道她想問什麼。她不帶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有話就說吧,我也不想猜。”
“我希望,”陳妝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你以後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像我們大家一樣正常地生活,不要——”
“正常?”喬忍抬頭看向她,語調怪異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