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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口,將瓶子遞給周琛,周琛微仰著腦袋,喉結處滾動,有咕隆咕隆的聲音。
劉焱吃了口巧克力,故意留了一半,又塞進他的嘴裡。
突然間疑惑,他們之前因為什麼鬧彆扭的?
劉焱「餵」了下。
周琛看向他,「怎麼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注入到她的生活裡,至少一個自以為獨立的劉焱,不存在了,因為有了依附,彼此變成了一半的身體,枝蔓骨血交纏深融,在私密的角落裡,開出繁簇的小花,好與壞,她不想去猜。
劉焱的指腹揉捏著他的手背,輕聲說,「以後你不要跟我吵架,我性格也不好,你性格也不好,要吵出個三長兩短——」
周琛沉澈的眸子起了微小的波瀾,他問,「那我為什麼生的氣?」
「所以你今天故意氣我的?」
「我是想看你有多大度,」他故意哼了聲,「也沒多大度。」
衡量了下利弊,劉焱說,「既然我們都這麼小氣巴巴的,那以後各自都要和異性保持點距離?」
周琛又喝了口水,他是求之不得,卻還特淡定的說,「可以。」
「還有啊。」
「你說。」
劉焱揪著他的兩側臉頰,惡狠狠的,「你保持的距離得是我的兩倍!」
周琛的桃花眼一挑,揶揄問,「憑什麼?」
劉焱看見他嘴角一滴透明的水漬,隨著嘴角的動作遲遲沒有掉下來,可是他竟然問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所以依憑的是本能,基於本能的佔有和渴望必然是盲目的,她只要他說「可以」「一定」「必須的」,不是討價還價。
周琛壞笑著看她,「這麼就生氣啦?」
「」
他捧著她的臉,光滑柔嫩,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還生氣?」
他勾起一側嘴角,繾綣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那一顆水珠,一點點碾磨在兩個人的嘴角,交纏在唇舌之間,堅硬的,柔軟的,把持的,放縱的。
他粗糙的指腹揉捏著她細軟的,在陽光下甚至是透明的耳垂,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輕微的紅腫,輕張著,沉重的喘息。
身體的反應很奇怪,沒有之前的純粹,彷彿去到那一個剋制的晚上,彷彿鑽進了他的靈魂了。
天空在此分為兩半,劉焱看見的是向陽的那一側,陽光清明風光正好,遙遠的蒼穹浮雲飄散;另一側,山風呼嘯,高崖萬丈,荒草重生。
彼此的心跳此起彼伏的沸騰著,劉焱將冰冷的臉頰窩在他的頸項裡,周圍的人聲接近於茫蕪,澀澀的,她帶著沙啞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他「嗯」了聲,聽見她說,「周琛,你想和我莋愛嗎?」
幾乎與此同時,是高川不識時務的大呼小叫,「哎周琛劉焱你們幹嘛呢那裡?」
劉焱一句「你大爺的高川」沒出口,臉色卻已然急劇的發燙,熨帖著他的頸項,灼熱的似乎要燃燒起來。
周琛也好不到哪裡,他將她摁在胸口不用露面,自己轉過腦袋,臉色深寒,「你丫大呼小叫什麼?」
高川嘿嘿一笑,「不是有人受傷了嗎?」
他看了眼奇怪的兩個人,突然心知肚明,指了指身邊的許關,聳肩無辜說,「她腳崴了。」
劉焱是之後才知道,許關雖然是個專業的揹包客,同時也是個隨機的旅館的「託」,因為旅行經歷豐富,她的言語總能讓人信服,所以一般被她糾纏的遊客都樂於接受她的意見。
這些道行還是從孫祺那裡聽來的,聽說是因為他們對許關一路關懷,導致她情真意切說了好多內行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