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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關言笑晏晏, 說著說著就挽上他的胳膊。
周琛眉頭微皺,抽了出來。
纜車上倒是有人聽到認真, 許關繼續喋喋,「其實想要出發的時候, 基本就在路上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還挺孤單,每到一個城市人生地不熟,可是就是因為認識了不同城市的陌生人, 欣賞了不同城市的美景,才知道自己多麼孤陋和偏執,古話說的有道理,不登山, 不知山高;不涉水,不曉水深。」
許關洋洋灑灑說了好多大道理,然後不識趣的搭訕,「你以後要是旅途中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我認識很多驢友,指不定可以幫上些忙。」
劉焱隱忍許久,冷悠悠的來了句,「人各有志,他對遠方或許沒有志向吧。」
許關睨她一眼,笑著說,「男生就應該心懷寬廣,怎麼能安心庸庸碌碌囿於一方天地?」
劉焱臉色更加陰冷,好在周琛看在眼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向劉焱伸出手,她別捏了下,乖順的從座位的另一側過來,攢著他手,自然而然坐在他身邊。
許關愣了下,聽見周琛說,「我對遠方的確沒什麼憧憬。」
他甚至還有更懶散的解釋,比如,旅行就是一群人於自己生厭的地方去到另一群人生厭的地方,塗個新鮮。而因為「旅行」這兩個字被貼上自由愜意的標籤,即使有些人因為逃避,有些人因為虛榮,也可以因徒步一二變得高尚而驕傲。
但是人各不同,原因也不一樣,獵奇,探索,求知,年輕不一而足,不能一概而論。
許關訥訥問,「你們兩是?」
沒有人回答她,倒是劉焱,一雙吃醋的警示的眼睛瞪的老大,被周琛伸手捂著眼睛攬在懷裡。
許關若有所悟,再沒說話。
下了纜車,劉焱就被高川罵了個底兒掉,嫌棄他們速度過慢。
劉焱說還好吧,然後故意放慢了步伐,不僅和許關分道揚鑣,就連高川都找不到他們的影子。
洲山有一條條漫無邊際的山道,一路綿伸,總是在目光所及的盡頭拐了個彎,隨後陷入了無止境的迴圈。陰面和陽面的溫差較大,隨著太陽的轉向,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好在兩個人都穿了專業的登山服,有利於汗水的消滯。
周琛一路遷就她,雖然不言不語,但是氣氛已經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快要登頂的地方,有一個險要的山坡,上面有1600米紀念碑,劉焱氣喘吁吁,卻又興高采烈的說,「1600了,那我今天豈不是瘦了好多。」
周琛敷衍的「嗯」了聲,拿出相機問,「要不要拍一張?」
劉焱眉開眼笑,排了好長時間才霸佔到那個紀念碑,活躍的眉眼頓時冷艷下來,像是不費吹灰之力到達的這個地方。
周琛一連拍了十幾張,邊上的大媽雙手拷握在身後,驕傲的挺著小肚腩,催促說,「小姑娘快一點啊,你看這都等著吶。」
劉焱衝著大媽笑笑,「等一下啊,」說著她把周琛抓到跟前,將他手裡的相機交給最囉嗦的阿姨,合掌拜託,「麻煩給我們照一張。」
大媽突然被委以重任,笑呵呵的說好好好。
「照好看一點啊。」
大媽比了個ok。
大媽的鏡頭裡,女孩料峭活潑喋喋不休,男孩子隨她擺布,雖然有不耐煩,但是看向她的眉眼有潺潺的暖意與包容。
最後,男孩子站的規規整整,女孩子纏著她的胳膊,大媽喊一二三茄子的時候,女孩踮起腳猝不及防的吻在了男孩的臉頰。
一剎的錯愕,男孩子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帶著明朗而輕快的淺笑。
連續的咔咔聲,整個過程都被拍了下來。
大媽將照片調出來反覆看了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