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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傾注以愛,卻總是拿捏不好分寸。
愛太深就成仇,愛得太自由,就沒有自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等嶽灃自動放棄謀殺,等對方對他刀刃相向,還是等著自己主動獻出生命?
他不知怎麼地想起來,他對付月說過許多次我愛你,叫過無數聲親愛的,然而面對嶽灃,他卻總是叫著他的名字,即使在最親密的姿態下,也沒有喊過他一聲寶貝。
好像下意識覺得那些稱呼太過輕佻似的。
第29章 chapter2—14
又一次,他從夢中醒來。彷彿歷史重演,他被綁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人,是多日不見的嶽灃。
嶽灃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衫黑色休閒褲,手上戴著一副手套,指間把玩著一把小匕首。
桑德懶得掙扎,躺在那裡看他:“怎麼沒動手?”
“想和你說說話。”嶽灃把匕首收起來,低頭看著他,“那晚也是這樣?”
“差不多。”桑德反問他,“你想情景再現?這算什麼?執念?”
“就想試試,你不想說,我只能自己找出答案了。”嶽灃把匕首逼近他脖頸,問,“他割的哪裡?”
桑德卻側過頭吻他。
嶽灃躲開抬了抬頭:“回答問題。”
桑德只是笑:“你隨便割啊,割了頸動脈更好,失血更快,別像他似的拖到我反殺。”
嶽灃想瞪他,眼睛還沒瞪起來,自己先笑了。
他把匕首放在手心,低著頭胡思亂想。
桑德說:“我本來還想,你會不會申請中止謀殺呢。看來我還是有點高估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啊。”
嶽灃戲謔地看著他:“怎麼,覺得我不夠愛你?”
“看不透你,不過這樣挺好的。”桑德低低笑了兩聲,“別太愛我,我承受不住。”
嶽灃知道他想起了付月,便說:“怕我像我哥一樣殺了你?”
桑德點頭:“有點。”
“我現在不就是在殺你麼。”
“那你倒是動手啊。”
兩人爭執幾句,像是小孩子鬥嘴,吵了幾句就不忍說下去了,太丟人。
先妥協的是嶽灃,他直接抄起匕首橫滑向桑德頸動脈,目光鎮定,胳膊很穩,上下襬動的幅度很小,刀光在夜裡格外明亮。
然而下一刻,桑德忽然一拳打向他腰側。
這一拳又急又重,嶽灃只覺得左腰一痛,人下意識地彎下腰去,手裡的匕首直接刺了下去。
桑德迅速側身避開,匕首堪堪劃破他胳膊,狠狠釘在床上。
他右手一悠,繩索攀上嶽灃的左臂,桑德右手也攏了上去,不過三秒鐘,嶽灃的雙手已經被繩索牢牢綁住。
桑德一把將他推到地上,雙手緊緊箍著他的手,飛快地把自己的手從繩索中抽出來,立刻補了一拳在他腹部,痛得嶽灃慘叫起來。
桑德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從他身上站起來,反手把床上的匕首拔下來,朝門口一扔,鋒利的匕首瞬間釘在門上。
“早跟你說了我很會解繩子的。”桑德踢了踢地上的人,“快死的時候我還能掙脫繩子報警,更何況現在完好無缺。你是傻啊還是故意的?”
嶽灃弓著背痛苦地悶哼著,雙手放在腹部,喊痛:“痛……”
桑德驟然心軟,蹲下去,把人從地上撈起來抱到床上,嘴裡責怪著:“你說你費這麼大勁自討苦吃,為什麼呢?”
嶽灃眼角都痛得擠出眼淚來,委屈地控訴:“你不肯告訴我實情。”
桑德閉了閉眼,伸手幫他揉肚子:“你就不能讓我有點秘密嗎?”
嶽灃舉高手讓他揉,嘴裡道:“我不信付月會無緣無故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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