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肉計(第1/2 頁)
昏昏沉沉中,姜父親導兵法之術的言語猶在耳畔。 “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間以得行。” “時晚,戰場上以假當真,敵方肯定信而不疑,這樣才能使苦肉之計得以成功。” “其實,人情世故亦是如此。” “……” 喝了湯藥,姜時晚發了一身汗,迷迷糊糊間醒來,便聽見雲裳和雪迎歡喜的聲音:“姑娘,你可算醒了。” 姜時晚驀地半坐起來,頭痛欲裂使得她頗為難受地蹙眉。 雲裳遞來一杯溫茶:“姑娘喝口水吧。” “都督呢?” “回都督府了。姑娘,都督有令,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然都是奴婢們的罪過了。” “他可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 姜時晚“哦”了一聲,便側身躺下不再說話。 不急,她可以等。 連著數日,雲裳和雪迎都寸步不離姜時晚,孟廷舟也未再踏足晚苑。 都督府。 裴慶正稟告細查得到的情報:“江寧軍的指揮使宋淮之乃姜家世交之子,宋家罹難,姜行遠頗為照顧宋淮之。” “宋淮之?”孟廷舟指節輕叩扶手,“本督記得這個人。” 他曾聽人提及姜行遠對其愛重,亦知道他在姜家生活兩年。 想到此,他握緊了拳頭,指節咔咔作響。 “娶妻了嗎?” “尚未。” 孟廷舟譏誚道:“兩人倒算是青梅竹馬了。不過饒是姜行遠那麼看重他,也沒讓他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裴慶自然明白指的他們是誰,忙低下頭:“都督,徐副使問是否要將姜時年打發邊關。” 孟廷舟並不說話,起身:“去曲鶴坊。” 曲鶴坊乃是京城最負盛名的教坊,王公貴族常在這裡吃茶聽曲。 經過其中一個廂房時,孟廷舟聽到裡面的聲音。 “沈郎君,眼下姜家獲罪,你可有什麼打算?” “為了她父親的事先前來求過我,不過我並未答應。” “可惜了,先前目睹過姜時晚姿容,若是常伴左右,一定萬分銷魂。” “姜家獲罪,正娶是不可能的。沈郎君可要納為通房?” 沈雲祁眸光浮動:“若她識趣,未嘗不可。” 姜行遠自縊的訊息一出,自己就想將姜時晚據為己有,只是這些日子姜家姐弟似乎銷聲匿跡了般,不知道是躲藏起來還是被官府緝拿審訊了。 等過幾日風聲過了再旁敲側擊問問父親不遲。 佇立於廂門外孟廷舟面無表情闊步離去。 裴慶和聿風二人相對一眼,亦緊隨其後。 月色晦暗,夜風微寒。 姜時晚風寒才好的身子衣衫盡褪整個伏倒在案上。 孟廷舟將她整個人掰直,一手箍著她的細腰一手掐著她的下巴,氣息沉重。 “你倒是本事大,除了跟沈雲祁有過婚約,還有個青梅竹馬宋淮之,相信外面的人很快就會知道本督是你用身體換來的靠山。” 他的力道生猛,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姜時晚的氣息微喘:“與沈家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淮之曾是家父門生,故想讓他對時年照拂一二。” 見孟廷舟雙眼似透過銅鏡看穿一二,姜時晚闔了闔眼,隨即雙手反抱住他的頭咬住了他的唇。 孟廷舟似是沒有預料,隨即炙熱含吻住她的紅唇。 一陣“叮啷哐啷”案上之物皆掃落於地。 這等姿容絕色之人,常伴左右著實銷魂。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候著的人才垂首進來伺候。 屋內瀰漫著濃烈的茶靡氣息。 都督身上斑駁的紅痕更是異常惹眼。 雲裳若無其事地為其拾掇,倒是雪迎垂低了頭不忍直視。 待收拾妥帖,孟廷舟撩起幃帳,見床榻上的她紅暈未褪,鬢髮微溼,伸手為其攏了攏碎髮:“過幾日會派人送你弟弟南下入江寧軍,他日能不能混出個人樣,就看他自個造化了。” “當然,本督不是做善事的。”他緊盯著她,“你得乖乖呆在本督身邊,妄生出二心。”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打的是什麼算盤! 聞言,姜時晚知道自己的苦肉計成功了。 她露出由衷的微笑,半起身子靠在孟廷舟的肩膀上,低語道:“承蒙都督垂憐臣女蒲柳之姿,無比感激。只盼能常伴都督左右,妄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倒是答應的乾脆。” “識時務者為俊傑。且小年是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