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奴成了金絲雀(第1/2 頁)
內室燈燭如火,姜時晚端著漆盤躬身至靠窗的軟塌前:“都督,醒酒湯來了。” “放著,給本督揉一揉肩。” 姜時晚將漆盤放在榻邊的几案上,走至孟廷舟身後。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讓人很是受用。 孟廷舟單手扶額,微闔雙眼。 潼關一戰,皇上嘉獎玄甲軍,自己不免多喝了幾杯。出宮已經是微醺狀態,到了都督府門口裴慶請示是去書房還是直接回臥房,鬼使神差地吩咐來晚苑。 感受到身後女子若有若無的香氣,孟廷舟的呼吸逐漸加重,反手就將人一攥。 “都督……”姜時晚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跌坐在孟廷舟的懷裡,他的手駕輕就熟地探進她的內裙,嘴唇湊近她的耳邊,氣息微重:“幾日不見,本督來查驗你伺候人的本事可有長進?” 很快,姜時晚只剩下最裡面的單衣了,只要一想到他強佔自己的畫面就頓感不適,她跪下來,眼淚婆娑:“臣女不想……” 孟廷舟眼神如墨:“不想哪樣?”見她不說話,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厲道,“你知不知道潼關戰役就因為你父親拒不出兵,本督險些命喪黃泉?現在的你,可沒資格跟本督說不。” “哦,對了。”孟廷舟又意味深長道,“你弟弟姜時年已充軍,你可想好了,他在軍營裡的日子可都仰仗著你呢。” 姜時晚闔上眼,落下兩道清淚。 潼關戰役兵部拒不出兵,孟廷舟帶領的玄甲軍凱旋歸京後,身為兵部侍郎的父親姜行遠鋃鐺入獄。 姜家獲罪,自己到處求人,冒雨跪在國公府門口,身為未婚夫的沈雲祁避而不見。 回途聽聞父親獄中自縊的噩耗,悲從中來絕望倒在雨泥中,意外被孟廷舟帶回府中。 醒來後的姜時晚見到本尊瑟瑟發抖,卻仍鼓起勇氣來求孟廷舟開恩饒恕姜家,他卻逼問自己是否記得元平六年的事,她們父女是否同仇敵愾要置他於死地? 見自己惶然搖頭,孟廷舟一言不發扯掉她身上的衣衫,不顧她哭喊和求饒,一遍一遍要著她。 事後他便派人將姜時晚送到晚苑。 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女,一夕之間淪為他人玩物。 是屈辱,是悲愴,是憤恨! 見她默聲啜泣,孟廷舟俯身掐起她的下巴,目光銳利猶如鷹瞵鶚視:“本督的耐心是有限的。” 姜時晚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這幾日她其實一直在想怎麼救時年,為今之計只能求眼前之人。 眼下的處境除了順從再無他法。 “臣女粗陋且是戴罪之身,承蒙都督抬愛救臣女姐弟二人於水火,都督之恩,沒齒難忘。” “本督並不想聽你廢話。” 知道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姜時晚猶疑須臾便雙手握住他掐著自己下巴的手掌,目光盈盈:“時年尚小,留在京中唯恐背後芒刺,求都督讓他南下入江寧軍。” 江寧軍? 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孟廷舟此刻並不想深究。 本就燥熱的身體因為她討好似的舉止讓他片刻都不想再等,一把將人抱起,邊走邊扯去她身上的衣物:“伺候好本督,再議不遲。” 錦帳內,姜時晚一頭濃黑的秀髮凌亂地散開,襯地容顏越發嬌顏。 肌膚勝雪,楚腰衛鬢,單是躺在那,都足以令人流連忘返。 孟廷舟打量一番,喉結滾動:“給本督寬衣。” 姜時晚“嗯”了一聲,隨即伸手解釦子,為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低眉順眼,在目光對視剎那,她甚至主動吻了上去。 孟廷舟整個身子欺壓上來,箍在她腰上的力道緊了緊:“不錯,都說姜家嫡女聰慧過人,沒想到男女之事也格外通透……” 姜時晚闔上眼,嚥下所有的眼淚。 這是自己最為不恥的交易,但只要能逃離魔掌,又有何懼。 外間伺候的雲裳、雪迎進進出出送了三次水,每次都隱約透過幔帳看到床榻上的女人柔弱無力地伏在都督的臂彎裡,兩人暗暗咂舌。 待收拾妥帖,外面已然響起裴慶的聲音:“都督,該上朝了。” 孟廷舟看了看懷裡假寐的人,輕輕抽出手正欲起身穿衣。 不料卻被一雙手勾住了臂彎:“都督。” “嗯。” “讓時年入江寧軍,可以嗎?” 自撿到她之後,孟廷舟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殷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