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無論他是誰,他的命,我都要(第1/2 頁)
蘇杳話一出口,珧琢臉上的笑意逐漸凝滯得僵硬,眼神被驚恐所取代,魂不附體,儼然是被蘇杳嚇唬得不輕。
良久,珧琢才張口結舌:“啊?”
驚詫之後,珧琢付之一笑,捏了捏蘇杳泛著粉的精巧鼻尖:“此等荒繆之事,你又是如何胡思亂想的?說來我聽聽?”
他雖佯作不在意,可卻又讓蘇杳說,如此一來,倒是讓蘇杳確信,珧琢心中,也是有忐忑的。
珧琢知蘇杳斷不會是隨口胡謅的,想來是有了疑點,才讓蘇杳覺得他同齊墨洄是兄弟。
蘇杳將昨日與嫻音的交談悉數告知,又不決的補上一句:“你不覺得你與齊墨洄,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嗎?”
珧琢卻咬死不認:“這世間長得相似的大有人在,有何稀奇的?”
“那他殺月菱她們一事,你又作何解釋?”蘇杳的手貼上珧琢撫她凸起的肚皮上,二人各執一詞。
“他殺人滅口,定是想掩蓋什麼,也就只能與你娘有關了。”
蘇杳此話不假,珧琢知道,以至於他一時啞言,沉思得凝重肅穆。
可他只要一想到齊墨洄是他的兄長,心中怎麼都不對,膈應得他不舒坦,只怕還會鬱悶得生心病。
珧琢愁眉鎖眼,面色中無半分喜色,只覺繁雜苦惱,又問蘇杳:“所以你希望他是我兄長?”
他聽蘇杳那意思,想來是替他愉悅的,總歸是有了位親人。
蘇杳不答反問:“若他是你的兄長,你會如何?”
珧琢冷血無情,烏眸狠戾,吐字決絕:“我會殺了他!”
蘇杳:“……”
珧琢這性子,同齊墨洄的殘暴冷酷、陰煞偏執,不能說是相差無幾,只能說是如出一轍,說他二人不是兄弟,只怕才會令人詫異。
蘇杳幽幽一句:“會不會,有點殘暴了?”
“有何殘暴了?”
珧琢的性子實屬殘暴,但他對齊墨洄,可當真算不得是殘暴,他只覺得齊墨洄咎由自取。
“我可不覺得他如今同時御聯手,幾次三番對你、對我出手,是有何難言之隱?”
男子輕佻玩味兒的把玩著蘇杳的髮絲,眼溢情愫,卻言語森冷:“他都還想讓你和孩子給他陪葬,你竟還對他心懷憐憫?”
他知蘇杳並非是太過心軟,而是倘若齊墨洄真與他有關,齊墨洄對蘇杳做的事兒,憑著這層關係,蘇杳只怕是會對齊墨洄有惻隱之心了。
相較之下,珧琢則過分清醒與決絕:“無論他是誰,他的命,我都要。”
蘇杳攏了攏珧琢的手,勸道:“那也不急著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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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獵過後,聶丞相的幼子被兇獸啃食得死無全屍、四皇子失蹤一事,已是傳開了。
皇帝留守了小部分人馬在狩場搜尋珧琢,哪知珧琢早已回了府邸,過了兩日安生日子。
早在見聶郯僅存不多屍骨時,時御與聶懷秋就知事情敗露,找了一侍衛作證,說是聶郯乃是為時琢所害,二人在狩獵時起了爭執,時琢便怒上心頭,將聶郯殺了。
編排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就當真是親眼所見一般。
珧琢也不是懦夫,栽贓陷害至此,自是也裝不了沉穩,進宮面聖去了。
臨行前,還是蘇杳給珧琢佩的腰封與玉墜。
蘇杳囑託:“必要時你就胡攪蠻纏,不依不饒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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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言笑晏晏的來人,聶懷秋可謂是對時琢恨之入骨。
珧琢同時鵠鶴跪拜後,時鵠鶴也未讓珧琢起身,而是猛咳兩聲後,才氣性虛浮道:“你來得正好,這有人指正,說是看見你殺了聶相之子,時琢,你可有和要解釋的?”
聶懷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