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我之間,有何難以啟齒的?(第1/2 頁)
因有齊墨洄那事兒在前,嫻音都不敢讓蘇杳獨自一人待著了。
恰逢珧琢失蹤,也不知歸期,嫻音就搬到了蘇杳寢殿的偏殿,要是有動靜兒,也能多隻耳朵。
蘇杳不知是自己多心了還是如何,總是幻聽恍惚,不過一陣淒厲的風簌簌而過,卻總覺又有人來了,一驚一查德神思不安。
她縮在被褥中,仰望著頭頂烏黑一片,想著明日若是再沒珧琢的訊息,只怕她更是會惶惶不可終日了。
她真的聽見了,是腳步聲。
拖行著身子,虛軟乏力的那種,步伐凌亂無章。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聽出來了,這才是珧琢。
是珧琢,定是他!
蘇杳心中萬分篤定,匆忙起身,託著小腹奪門而出。
“珧琢。”
‘吱呀’一聲,蘇杳前腳跨出門,就衝撞進了來人懷中,熟悉的沉木雪松浸透了她的鼻息,清冽的幽香將蘇杳這兩日來的心慌膽戰驅散而空。
腰間是那沉穩有力的寬厚手掌,面前是男子堅硬的胸膛,還帶著澎湃洶湧的起伏。
蘇杳墊腳,夠到珧琢肩頭,環住珧琢的後頸,還不小心勾住了男子披散的青絲。
“你回來了。”
珧琢見蘇杳赤足,也未披件外衣的,輕輕鬆鬆將人的腿別在了他腰間,侃侃而笑:“夫人這麼迫不及待,險些摔了,是來迎接你的夫君的嗎?”
“幾日不見,怎麼這麼熱情?”
又同人耳鬢廝磨的輕謔低語,意味不明:“等下也要熱情些。”
細微的腥味兒蘇杳也嗅見了,珧琢每次歸來,幾乎都要帶一身傷,即便是鐵打的硬骨頭,也扛不住這麼折磨。
“你受傷了,還是放我下來吧。”
哪知珧琢卻不撒手,閒庭信步的往裡走。
蘇杳嘟囔:“我這幾日又胖了。”
“不礙事,胖在了腹中的胎兒身上,我也是抱得動的。”
天光欲曙,珧琢還是燃了燭火,也眼尖瞧見了蘇杳脖頸上那一團烏青,滿目疼惜,指尖輕觸時,都怕蹭疼了人。
蘇杳笑靨如濯濯清蓮,風華絕代,春色華濃:“不疼的,他也被你的那些寶貝咬得可狼狽了。”
珧琢陰鷙的面色令人膽寒:“我也該去咬死他!”
蘇杳聲如銀鈴,同珧琢比劃著:“我沒對他手下留情,我劃了他一劍,在這兒。”
引得男子對她誇讚有加:“真厲害,怎麼這麼厲害?”
珧琢草草抹了把身子後塗抹了藥膏,蘇杳也同他細講那夜兇險經過。
蘇杳見珧琢手臂上有野獸的齒痕,深可見骨,難免驚駭得頭皮發麻,心中湧出一陣兒後怕。
若是驚險些,珧琢那手怕是要硬生生被那猛獸啃下成斷臂了。
珧琢赤裸著上半身,渾身上下,除了那處,也只有些不太明顯的擦傷和淤痕。
精悍結實的腰腹並不纖弱,肩胛凸出,脊骨明顯,腰身同寬肩比對,倒顯得狹窄了。
珧琢身材雖不似蠻漢魁梧壯碩,但每一處,都帶著勃發的力道,瞧著身硬如鐵臂銅牆,並不能讓人小瞧了他。
珧琢回眸,見蘇杳憂心憂慮,慨然一笑,沒心沒肺:“沒傷著骨頭。”
蘇杳坐在床榻處披著軟衾厚被,將自己裹得嚴實,頹敗中盡顯靡麗,還多了幾分悽楚的哀憐。
當真是我見猶憐。
她一皺眉,珧琢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索性也兩三下包紮好,攏上褻衣,去了榻前。
蘇杳鬧脾氣,埋怨珧琢:“又受傷了。”
“要不……,你……”
蘇杳幾番欲言又止,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