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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跟了個個高腿長的男人;表情沉凝而嚴肅。
他們快步走了過來;兩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在了賀沉身上。賀沉對於他們的出現似乎沒有任何訝異,幾人對視著;氣氛異常古怪。
誰也沒自我介紹,卻都對對方的身份心知肚明。
林有珍先開口的;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句:“孩子要是有事,你們倆都別想好過。”
賀沉看著她氣到臉色發白的樣子,什麼也沒說;他現在沒有心思應付任何人;連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
林有珍眼神陰鬱地瞟了眼坐在長椅上雙目發紅的蔣贏,那樣的眼神像是帶了針,恨不能狠狠扎進她身體裡。
周顯聲察覺到她全身都在憤怒地顫抖著,在她耳邊低聲道:“先看溫晚的情況,別亂了方寸。”
林有珍氣得用力合了閤眼,難受地捶了記胸口:“小晚太可憐了,都是我對不起她,從小沒媽媽陪著,現在連孩子都被人給弄沒了。”
蔣贏一怔,抬頭望過來,臉上白的嚇人:“我沒有,不是我。”
周顯聲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有說是你嗎?”
蔣贏咬著唇,唇上的血色也都褪的乾乾淨淨,難堪地看了眼賀沉,發現對方完全沒理會身後的動靜,又無聲地垂下頭。
好像經過了漫長的時光,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那兩扇木門緩緩拉開,走出來的是劉主任。她疲憊地摘了口罩,目光準確無誤地對上了賀沉微微暗淡的視線,頓了頓:“孩子沒保住,非常抱歉。”
身後傳來蔣贏讓人心煩的細碎哽咽,還有林有珍壓抑的自責。賀沉用力握緊拳頭,額角的青筋都猙獰地突突跳動著。接著溫晚被推了出來,他的雙腳卻好像灌了鉛,沒勇氣走上去。
怎麼面對?要怎麼面對?
林有珍和周顯聲已經飛快地迎了上去,周顯聲在他身側卻滯住腳步,細長的眼角微微吊起:“你不會到現在還維護那個女人吧?”
賀沉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呆怔地看著病床上溫晚蒼白的臉色。
阿爵見他不動,終是主動走了過去,與他擦身時鼓勵地握了握他肩膀。
賀沉就僵在原地看著她被推進病房,病床的滑輪在走廊上響徹著寂寞的音調,每轉動一圈,他的心便往下沉一寸,好像墜在了冰窖裡。
蔣贏不安地走過來,喉嚨彷彿被辣椒水浸泡過一般火辣辣地疼,許久才發出微弱的聲音:“真的不是我,我沒碰過她——”
賀沉沒回頭,聲調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冷硬的吐出三個字:“先回去。”
蔣贏臉上露出痛苦而驚慌的樣子:“賀沉,你信我,我不會害她。”
賀沉這才回身看她一眼,那樣的眼神透著寒氣,五官都凍住了一般:“我說,回去!她不會想看見你。”
“你還是信她了?”蔣贏脫口而出,亟不可待地想要賀沉給出一個答案。她還是太低估溫晚了,以為她不會狠到這種地步,想不到為了阻止她出國,為了讓賀沉和她徹底掰了,居然想出這麼狠的招兒。
蔣贏好像亂了方寸,說話越發語無倫次:“她是有意陷害我,賀沉,她為了報仇連孩子都不要了……太可怕了。”
賀沉的眼底捲起一陣陰霾,他的情緒忽然失控,伸手狠狠抓住蔣贏的衣領將人用力懟到身後的牆壁上。
那樣赤紅的眼底,卻不是憤怒,而是悲涼,無盡的痛苦,蔣贏從沒發現一個人的目光能糅合那麼多的情緒,這樣的賀沉,她第一次瞧見。
他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著,沙啞的嗓音像是被沙石磨礪過:“還不明白?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害。是你和我,把她逼到這步田地的。”
蔣贏震得說不出話,這樣的賀沉有些可怕,好像下一秒真的會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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