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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鸞不動聲色的享受著她的伺候,沉以為朱鸞又開始接納她了,心中欣喜不已,她見浮碧站著沒動,便吩咐道:「浮碧,去打熱水,伺候公主沐浴。」
若是換做從前,浮碧還忍一忍,可自從她和朱鸞透過氣候,浮碧對沉水便越發不滿了,沉水叫她,她也沒有動,眼睛只是看著朱鸞。
沉水是真懂她的,朱鸞的確感覺身子有些黏膩了,不過她沒有叫浮碧去,而是轉頭吩咐沉水道:「沉水,還是你打熱水吧,讓浮碧替我來垂肩。」
沉水臉上笑容一滯,停了手上的動作:「好,奴婢這就去。」
沉水出去時,經過浮碧身邊,狠瞪了浮碧一眼,浮碧不甚在意的將腦袋偏到一邊去。
懶得理她。
從淨房沐浴出來後,朱鸞覺得渾身疲勞盡去,一身舒爽,當夜裡早早睡下不提。
次日清早,朱鸞早早的起來梳妝,鏡中人灼若芙蕖,眼若秋波,如今每天看到自己這張比上輩子年輕五歲的臉,她怎麼看都喜歡,每日梳妝之時,都要對著銅鏡好好的欣賞一番。
梳妝完畢,她去皇宮的德容宮請安。
此時,過來請安的妃子都已經走了,她來的正是時候,請安後,她將季晴暖央她帶的梨花露送給皇后,皇后欣喜的收下,又留她一起用早膳,早膳後,母女二人坐在一處說了些閒話。
說起季晴暖的姻緣,皇后看著自己出落得嫵媚動人的女兒,眼底充滿了寵溺:「鸞兒,你如今已及笄了,也到了可以相看郎君的年紀,你的幾個皇姐,在你這個年齡早就訂親了,你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皇后絕口不提陸謹,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女兒,看她對陸謹是否還有意。
陸謹在朝為官是個好臣子,國之棟樑,可他對公主不屑一顧,他有他的傲氣,可皇后卻不想朱鸞再痴心錯付。
朱鸞笑嘻嘻的往皇后身上靠過去,挽住她的手臂,腦袋在她身上蹭,柔柔說道:「我還想再陪母后兩年。」
若是從前,朱鸞定會說:「這滿京城的兒郎,誰能比得上陸郎,我非陸郎不嫁。」
但如今她改口了,皇后不確定她是否放下了,但她沒有從前那般執拗,也是好事。
皇后心中稍稍寬慰。
等忙完太子選妃之事,她便要為女兒準備挑選駙馬了。
這時,一個小黃門從外頭進來,躬身道:「皇后娘娘,安樂長公主和靜柔縣主來請安。」
聽到兩人的名字,朱鸞想起上輩子的一些事情,眼睛裡冷意閃過,該來的總是會來。
正想著,只聽皇后溫聲說道:「請她們進來吧。」
只聽一陣環佩叮噹之聲響起,小黃門領著二人進來,兩人上前給皇后請安。
朱鸞也起身與兩位見禮,安樂長公主穿著深綠對襟長褙子,主腰下搭配杭綢捻金線繡蝶紋束腰長裙,她雖年過五旬,可保養得還不錯,臉上有些皺紋,但面板白皙,妝容明媚,並不影響她的風情。
朱鸞喊了聲:「姑母安康。」
別看朱鸞表面上笑的親切,實則她恨透了長公主母女。
安樂長公主端著一張笑臉,目光在朱鸞明媚天然的臉上劃過時,眼底有艷羨之色:「鸞兒,姑母小半年不見你,發現你又長高了,也越漂亮了。」
對於她這個帝後都寵愛的公主,安樂長公主的嘴巴上總是不遺餘力的討好。
上輩子朱鸞聽了這些話,心裡總是甜滋滋的,直到現在才明白,這些不過是些漂亮的場面話,當真的才是傻子。
朱鸞笑了笑道:「姑母過獎了,依鸞兒看來,姑母才是真的越活越年輕。」
這句話安樂長公主聽了,差點飄起來,安樂長公主自詡美貌過人,可她當她面對朱鸞,也不得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