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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鸞笑道:」既然身子還沒好,就不要跑出來,咱們去屋裡說話。「
季晴暖點點頭,兩人攜手一塊兒進屋。
宮人將補品之類的東西放在屋內,季晴暖瞧了朱鸞一眼,嗔怪道:「公主人來了,臣女便很高興了,何必還帶上禮物。」
朱鸞坐在她對面,朱唇翹起,露出一排晶瑩的貝齒:「這是母后命我送來的,你可不許推脫。」
皇后娘娘之意,季晴暖自然不敢推脫,笑著收下,剛好丫鬟奉上茶水點心,她道:「鸞兒,這是梨花上的新露泡的茶水,你常常味道,若是喜歡,我裝兩罈子給你進宮去,一壇你自個留著,另一壇送給皇后娘娘。」
朱鸞端起青花茶盞,撥了撥茶沫子,淺淺嘗了一口,頓時滿口清香,味道甘冽,便點了頭,季晴暖立馬便讓丫鬟去給朱鸞裝上兩罈子。
朱鸞忽然問了一句:「晴暖,聽聞近日侯夫人在替你議親,你可有中意之人?」
說起這個,季晴暖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之色,她垂下眸子,雙頰泛粉:「那定國公世子倒是不錯,我繼母親自相看的,不過現在還沒定下來。」
她對朱鸞向來是不隱瞞的。
若是換做旁人這般問,她定然不會輕易說出口,可問她之人是朱鸞,季晴暖什麼都願意告訴她。
看樣子,季晴暖對此人是動了心思,朱鸞心裡一陣不妙,不過她臉上仍舊沒露出絲毫破綻,這輩子,她不能看著季晴暖再跳入火坑,她那繼母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季晴暖也是表面上做做樣子,怎麼可能讓季晴暖佔這麼大的便宜!
不過朱鸞現在還不能貿然說出來,只得提醒她道:「晴暖,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很多看似討好你,寵愛你之人,未必是真正對你好的。」
季晴暖是個聰明人,她聽得出來,朱鸞這句話別有深意,可她卻沒想明白,朱鸞為何要對她說這句話,只得暫且點頭應下。
她看向朱鸞,從前的朱鸞張揚無所顧忌,性格直白坦蕩,雖然頑劣些,可她活得很快活,眼底滿是天真無憂。
可現在明明這張臉還似和從前一樣,艷若桃李,不可方物,可那雙黑湛湛的鳳眼卻顯得沉靜幽深,朱鸞…她不一樣了。
臨別時,季晴暖命丫鬟將兩罈子梨花露,並自己做的點心蜜餞給朱鸞帶上,朱鸞又殷勤囑託道:「有什麼事,先別急著做決定,可修書一封來皇宮,我跟你一同商量。」
季晴暖道:「鸞兒,我知曉的。」
陸府。
朱鸞走後,桑弧便奉命清點朱鸞送來的東西,清點完之後,他將單子送去懷澈院。
陸老爺在朝中只是一個五品的禮部主事,而陸謹是內閣大學士,刑部尚書,正二品大員,平日裡做主的都是陸謹。
收到這些東西,不用交到前院去,陸謹過目後可直接送去他的私庫裡。
朱鸞走後陸謹便入書房,也無心再看書,坐在琴案後,奏了首曲子。
桑弧進來時,他的指尖頓在琴絃上,琴音戛然而止。
桑弧上前將單子交給陸謹道:「公子都清點過了,都是補品藥物。」
陸謹接過單子,目光在紙上迅速的看了一眼,在「赤蝰疏風丸」幾個字上停下,至於其他東西,陸謹不稀奇,可這種藥,對陸謹來說,卻是千金難求。
赤蝰是一種生長在蘇漠國的毒蛇,通體赤鱗,頭生雙角,劇毒無比,然用其血液與毒液入藥,配合上百種草藥煉製成藥丸,便成了疏散風邪,通經活絡的奇藥,價值千金,此藥稀有,乃蘇漠國的至寶。
去年上貢給趙國皇帝,隆冬時節,他母親的雙膝疼的不能下地,他同皇上討要,皇帝也很遺憾的告訴他,已經賞賜給了久經沙場,常犯關節痛的袁肅老將軍。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