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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倒是和顏悅色:「臻兒與庭軒多日未見,自然思念得很,多看幾眼也沒什麼。」
「是兒臣無禮了,請父皇母后贖罪!」
深諳宮鬥潛臺詞,唐臻當然必須及時給自己摘乾淨,不能給皇后繼續發揮的空間。
好在皇帝並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不予追究。
之後帝後二人分別發表了一番長篇大論,都是些關心叮囑的話,唐臻和葉庭軒都低著頭老老實實聽著,誰也沒吭聲。
訓話過後,就要出發,皇帝皇后打算親自送唐臻到宮門口。
大曜皇家的宮殿群雖然比不上故宮,但也不算特別小,去的時候帝後和公主要分別乘坐步輦。
葉庭軒畢竟還不是真正的駙馬,暫時還沒有這個待遇,只和葉庭茂一起,跟在公主步輦後邊小步走著。
唐臻回頭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公主收穫木得感情的眼神一枚。
公主:「……」
「映月,父皇不是賜他做典史嗎?他怎麼沒穿官服覲見?」唐臻不解地問。
映月小聲說:「興許人家看不上這未入流的官,不想穿吧。但葉公子沒有功名,現在跟公主您有婚約,陛下怕人說他偏心葉家,也不能給他大官做。」
「哦,對了,這典史具體都做什麼?」唐臻好奇道。
映月快人快語:「這個月兒恰好知道,據說典史就是管縣衙裡監察監獄諸事,要是那個縣裡沒有縣丞和主簿,典史還得兼領這兩個差事。我猜……那白寒城一窮二白,恐怕是不能有,看來葉公子去了之後要多幹活了。」
既然是未入流的官,肯定俸祿不會多,還要兼領別的差……
嘖嘖,唐臻心想,錢少事多離家遠,葉公子辛苦了。
早就知道公主出行必定聲勢浩大,但走到宮內前廣場的時候,葉庭軒看見那車隊的陣仗,還是覺得有點瘮人。
別說他了,連唐臻都沒想到。
以前拍戲必不可能還原真實場景,眼下見了,她驚得險些下巴脫臼。
靠近宮門內的大廣場上,浩浩蕩蕩地停了三排車隊,打頭的是金碧輝煌的鸞輿鳳駕,後頭所有馬車全都插上了正紅色的旗幟,顯得規模極其宏大,哪像要去吃土,簡直像是要出國訪問。
而且是走到哪都會擾民的配置!
唐臻餘光看見葉庭軒看自己,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到了對方臉上閃過的一絲鄙夷。
葉公子似乎在說,去往窮鄉僻壤要帶這麼多東西,簡直就是勞民傷財!
果然是個吃不了苦的刁蠻公主!
「父皇,怎麼……這麼多車馬?」唐臻有些惶恐,「用不了這麼大陣仗!」
這麼大搖大擺出去,公主不會被綁架嗎?
要知道有人真的是可以為了錢拼命的!
沒想到皇帝斜了她一眼:「原本你公主鸞駕用不了這麼多車,還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帶這個帶那個,還有那麼多糧食種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和親呢!」
唐臻:「……」
想起來了,確實是她自己的鍋。
她不知道白寒城到底缺什麼,不放心地讓人準備了各種農作物種子和幼苗,光帶土帶苗的就裝了十幾車,其中也包括她珍貴的咖啡樹。
敞篷車聳得高高的,外面用篷布包好,裡頭擱了小碳爐和幾個裝滿水的水桶——用以保溫保濕,每輛車裡還派專人看守,防止炭爐燒了樹。
這麼一弄,自然就要費不少車馬。
聽起來有點生辰綱的意思了。
「話說臻兒你也怪,那什麼勞什子咖啡如此難以下嚥,真帶去白寒城,百姓肯種嗎?你可千萬別一意孤行,最後反而害了他們。」皇后輕輕笑了笑,「庭軒,聽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