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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生怕你們走了呢!」她笑盈盈地說,「不過走了也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決定要回家啦!」
「現在趕上了,我們一起走!」唐臻笑道。
她早叫人空出了兩輛馬車,便讓護衛引著他們上了車,等候許久的車隊終於緩緩發動。
為了趕路,大家行進速度快了許多,唐臻心情大好,一路策馬揚鞭,臉上掛著情不自禁的笑。
葉庭軒望著公主開心的側臉,心裡也覺得很爽朗,像有光照了進來,暖融融亮堂堂,說不出的自在。
夜晚到了一處城鎮中的客棧,所有人都終於能痛痛快快洗個澡,唐臻泡在浴桶裡,一邊玩著花瓣,一邊哼起了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映心和映月在屏風外候著,聽她唱這首歌,頗為好奇,映月忍不住開口:「公主,水調歌頭不是這個曲子呀,這是殿下自己作的嗎?」
唐臻「噗」地一聲笑了,心想我要有這本事,說不定還能混個影視歌三棲呢,但她也不好解釋,便用了之前搪塞葉庭軒的理由:「夢裡學的,好聽嗎?」
「好聽!」映月湊得近些,從屏風後探出頭來,「調子好有趣,月兒也想學!」
「成,回頭教你。」
接著她又聽映月在外邊嘀咕:「近日來公主會了好多從前不會的本事,真厲害!」
唐臻心裡苦笑,幸虧這倆孩子單純,雖然感覺出來我性格變化大,但是沒往別處想,這要是留在宮裡久了,保不齊真被懷疑被人奪了舍。
她忽然想到御醫今天瞎扯的「定心脈」操作,熟練成那樣,真是嚇人。幸虧自己跑得快,要不然在宮裡露餡,指不定被用什麼奇怪的辦法「驅魔」呢。
葉庭軒這邊,程衍非要和他住一屋,洗了澡之後對著炭爐烘頭髮,一邊繼續喋喋不休說自己那親事,說他本想著認命來著,可是最後想來想去,還是不甘心,不甘心這輩子就這麼交代出去。
「你這跑出來,家裡怎麼辦?」葉庭軒問他。
程衍冷哼一聲:「我才不管,反正還沒納彩,也不算有辱那姑娘名節。我爹遠在任上,這事兒都由我家主母做主,你也知道,她向來嫉妒我娘,自然見不得我好,肯定是成心為難我,現在丟人丟她的,活該!」
「可你走了,你母親會不會被主母為難?」
「我娘那聰明勁兒的,能叫她為難了去?!」程衍得意,「你信不信我前腳走,她後腳就找藉口出城養病去了——保不齊還能跟你娘在澄心庵相遇呢。」
程衍娘親確實聰明又機靈,不然也不會讓他爹獨寵這麼多年,相比之下,自己母親就太與世無爭了。
葉庭軒慨嘆一聲,站起身出門:「我去樓裡巡查一圈,你累了就先歇著。」
「誒,子昂,我發現多日不見,你與公主的關係大有進展啊,到底怎麼——」
「咣」地一聲,門被葉庭軒從外邊關上了。
程衍:「……」
哼,看來是有秘密。
唐臻暫時不許大家提及她的公主身份,並把白寒城的鄉民們都安排進了客棧居住。這些人都住在通鋪,與她的房間並不在一棟樓上。
蘇之湄也享受了沐浴的待遇,洗完澡吃完飯,她閒得無聊,覺得跟這位「葉夫人」頗為投緣,就想著去主樓找唐臻聊天,順便跟小狗玩一會兒。
在她心裡,典史既然大不過縣令,那他們的身份也算不得多麼尊貴,咱是個村姑又咋的,難道還結交不起了?
於是她大大咧咧進了主樓裡,門口站崗的護衛得了唐臻的吩咐,知道這些人是跟他們一起回鄉的,便也沒有阻攔。
主樓裡七拐八繞的,蘇之湄繞得有點暈,問了旁邊站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