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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呂勇朝魏潭啐了一口:「跟我妹說話呢。」
轉頭跟魏檗說:「妹妹,你以後就是光宗耀祖吃皇糧的人了,祭祖上墳都該有你一份兒,可別讓外人佔了去。」
說完騎上腳踏車叮鈴鈴走遠了……
「什麼玩意兒?!」
魏檗簡直滿腦袋問號,你誰啊,怎麼就上墳了。
她看向魏潭,說:「這人有病吧。」
魏潭臉上看不出喜怒,他自然知道呂勇的意思。所謂的「外人」,不過是指自己這個本該姓袁的「野種」。
魏潭心底暗自冷笑,說起呂勇,語氣依然平靜:「仗著他老子當支書,在鎮上尋了個工作。這麼抖,長久不了。」
哦村支書,魏檗反應過來了。
原來就是她爺爺的「政敵」,背後煽陰風點鬼火搞掉她爺爺支書位子自己上位的呂家豐的兒子!
怪不得魏潭和呂勇兩人說話陰陽怪氣。
她也終於從魏波小姑娘的記憶裡翻出了呂勇的影子,畢竟之前見面招呼都不打的人,很難有什麼深刻印象。
魏檗奇道:「他怎麼今天想起來跟我們打招呼。」
魏潭說:「誰知道抽哪門子瘋。」
……
自從開啟了話匣子,兄妹倆聊著天走,路途似乎不那麼漫長枯燥了。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山頭,天剛剛擦黑,魏檗終於到了她在油山西村的家。
一進家門,心裡哇涼哇涼的。
第3章
◎一家人◎
畢竟在魏波的記憶和認知裡,自家的生活過得並不算很差。
爺爺雖然「政鬥」失敗被從支書位子上攆了下來,但得益於家裡五服內的兄弟多,她大伯魏建軍依然在村裡當著民兵隊長。
她爸魏建嶺從小跟人學木工,後來自己摸索,電工也會一點,生產隊的傢俱都是她爸幫忙打的,平時村裡有什麼電燈、喇叭線路問題,也都要喊她爸幫忙,屬於村裡不能缺的「能人」。
所以雖然「對家」上位,但她家的生活水準,在整個村子裡來說,應該是屬於中等偏上的殷實人家。
她家的宅基地很大。家裡是一個東西方向的三進大院子,最西邊第一進院子的大門是籬笆門,院子裡蓋了一間豬圈和兩間茅草屋。
一間茅屋裡堆滿了玉米秸稈、玉米芯、樹枝,各種各樣的乾柴,是間正兒八經的「柴房」。另一間茅屋裡用泥糊了個鍋臺,鍋臺上擱著一個大鐵鍋,旁邊堆滿了各種雜物。
茅屋右面壘了一道牆,牆中間是對開的木頭大門。
進了木頭門,是她們家裡人住的三間大屋,屋子正前方有一片大院子。
魏潭把地板車拉進院子,放到南邊靠牆根的地方。
最東邊的院子正中間是一塊菜地,裡面種了四畦辣椒。
在院子東北角靠牆根的地方,有一棵比屋頂還高的大桑樹。桑樹底下用碎磚頭壘了兩層雞窩,養了幾隻雞。
在菜地北邊地頭,靠近中間住人的院子的地方,打了一口壓水井。
整個東邊的院子和中間院子之間,用到膝蓋的竹竿紮成籬笆,做了個隔斷。
籬笆上爬滿花藤,開滿了牽牛花。
農家小院乾淨整潔,可以滿足城市白領對田園牧歌生活的所有想像。
然而……
魏檗進了家門,還沒有對田園牧歌讚嘆三秒,就被自己家的住房驚呆了。
屋子南北朝向,一間堂屋連著兩間耳房。
佔地面積不小,但四面牆都是土坯的,窗戶是在土牆上開了個洞,用木頭釘成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小方格,在裡麵糊上紙。
屋頂上蓋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