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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上一次一樣,趙烈梅什麼也不說,猛撲過去關上了房子門,拉滅了電燈。祝永達一看,趕緊開啟了房子門,開了燈。
趙烈梅用火辣辣的眼睛看著他。
&ldo;嫂子,你這是幹啥?&rdo;
&ldo;那二桿子貨沒在家。&rdo;
&ldo;你把我看成啥人了?&rdo;
&ldo;你的心腸真狠呀!&rdo;
趙烈梅一看,祝永達神情漠然,無動於衷,推著祝永達的後腰說:&ldo;你走,你眼黑我,就走人。&rdo;
祝永達反而不走了,他坐在了炕沿。
不是祝永達渴了還不吃雪,不是的。他也有焦渴難耐的時候,也有把女人扳倒幹一回的想法。可是他沒有愛上的女人,他絕不去睡,睡女人,就要愛女人。他是把感情看得很重的男人。在他看來,即使趙烈梅值得他愛,他也不能貿然行事的。他覺得,不能只圖一時受活去睡女人。無論是做丈夫或做相好,都是有責任的。即使趙烈梅樂意,他也得掂量一下,他能否擔當起這責任。因此,他必須剋制自己。剋制自己是他意志力堅強的表現,一個濫施感情不能剋制自己的人,不要說弄什麼大事了,就是順順噹噹地做人也不容易。祝永達是從無數次地剋制自己中走過來的。如果他不頑強地剋制自己恐怕活也活不到今天。禁忌不是別人的限制,禁忌在自己的心裡,禁忌是一種內功。祝永達的內斂能力是很強的。
&ldo;不是我眼黑你。你對我再好,我也不能那樣。&rdo;
&ldo;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算看錯人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你答應不答應?&rdo;
&ldo;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rdo;
&ldo;房子,我是說,我家的這三間半廈房……&rdo;
還沒等趙烈梅說畢,祝永達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趙烈梅還以為她給祝永達出了難題了,使他無法回答。
&ldo;假如不行,就算了,我也知道你們活得不容易,需要這……&rdo;
&ldo;是不是田水祥叫你來和我幹這事的?&rdo;祝永達說得很譏諷。
&ldo;你想到哪搭去了?不是不是。&rdo;
&ldo;卑鄙!太卑鄙了!&rdo;祝永達最鄙視的是那些用肉身子換取利益的女人。這種女人和ji女有什麼兩樣?
&ldo;你不借房子就算了,為啥要把這事和借房子扯到一塊兒去?人家是想你,才……&rdo;趙烈梅哭了。
&ldo;不是為了房子來勾引我?&rdo;
&ldo;你權當我沒說還不行嗎?&rdo;
&ldo;你是可憐我,才給我解褲帶?&rdo;祝永達很刻薄地笑了。
趙烈梅一看,祝永達依然不相信她,她從灶房裡取來了一把切面刀,舉起刀說:&ldo;你不信,我就給你剁一根手指頭。&rdo;
祝永達一看,急了,他急忙去奪刀。爭爭奪奪地總算把刀奪下了。
&ldo;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rdo;趙烈梅拉住祝永達的手腕,將他拉起來,向房子門外邊推。趙烈梅變得十分憤怒,祝永達怎麼一點兒不理解她?用一雙大腳在她心上踩?她要用血向祝永達表示她並不是爛髒女人誰都可以上手。她叫他睡她,是因為她愛他,而不是為了幾間房子。她不是那種賤貨。她覺得,她在祝永達面前太低三下四了太沒骨氣了太委屈了太卑賤了。
&ldo;趙烈梅!&rdo;祝永達抓住了趙烈梅的手,叫了